顾小巧道:“尤娘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他还小就不教他。孩子别看他小,好好跟他说,他实在是能明白对错的。可如果因着他小,甚么都由着他,这不但不是爱,更害了他。我不苛求他今后能光宗耀祖,但必必要明事理,为人朴重,漂亮,晓得分寸。而不是一个自擅自利,只顾本身的人。”
白简秋笑道:“本日是小石头的生日,我过来看看。”
小石头点头,顾小巧这才细细的道:“晓得错了就好。娘跟你说,屈伯伯,尤妈妈,都是对你好的家人,别人都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也该对别人好?今后不准扯屈伯伯的胡子,你现在已经一岁了,你看看你芳姐姐,是不是统统人都喜好她?”
顾小巧在中间看得一怒,板着脸道:“小石头,你给我下来!你刚承诺过娘甚么?”
顾小巧看着这小家伙,顿时有些脑门儿疼,这臭小子,明天不清算清算他硬是皮痒痒了!小石头目睹着娘子起火,立马掉转头朝屈二跑去,扒拉着屈二的腿,撇着小嘴干嚎,那眼睛还不时朝顾小巧看一眼。
小石头现在说话,只会单字,或是堆叠字,寄父这个词,他还不能明白的喊出来,小石头看着娘,不明白寄父和爹有甚么辨别。
顾小巧看完了账目,吐了口浊气,红利尚可,她养着这么大帮人,一个月的开消不小。又不成能专干些见不得人的活动,明面上总要做给旁人看看,他们新月,是做端庄买卖的。
尤娘子看不畴昔了,内心心疼得很,道:“女人,别人还这么小,明天但是他一岁的生辰。男孩子嘛,谁不奸刁,好好说就是了。”
措置完工作,她回到房间,瞥见小石头睡得正香,脸上还尤有泪痕,尤娘子见她过来,赶快站起来,顾小巧摆了摆手,道:“这孩子,还哭呢?”
这么小我小鬼大的小崽子,才一岁,心眼儿就多得很!顾小巧怒了,“你给我过来!”
“娘娘……”小石头嚎哭起来,他扭着小身子,小脸上还带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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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巧一脸囧样,只感觉头皮都发麻了,这个混账小子,常日里也没教他喊过爹,这会儿如何这么自来熟!
小石头眨巴着黑葡萄般的眼睛,从屈二怀里下来,手里拿着几根胡子,朝顾小巧献宝似的摊开,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说‘娘,送给你。’
尤娘子道:“女人本日委实过分了。男孩子哪有不奸刁的,等他大些再教就好。他若跟女人家一样,文文悄悄的,恐怕你还担忧呢。”
顾小巧板着脸,直直盯着小石头,“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这一觉一向睡到下午申时过,顾小巧才醒过来,小石头却早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脑袋正趴在她胸口处看着她,顾小巧眯了眯眼睛,“怎未几睡会儿。”
顾小巧却将他的手扒拉开,举起巴掌就朝他屁股那儿打了两下,“你这臭小子,整天奸刁拆台,我奉告你,小石头,不听话,我就把你丟了!”
说着坐起来,小石头也被她抱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他穿衣裳。
屈二护着小主子,一边道:“大姐头,孩子还小。小石头情愿靠近我,屈二我这胡子随便他扯,我没事儿的。”
白简秋抱着小石头,瞥见顾小巧变了神采,笑道:“他还小,太庞大的话还不会说。渐渐教就是。走,小石头,寄父带你出去玩儿。”
以后,她将本来的青楼改头换面,弄成了会所。内里奉养都是些模样姣美的少男少女,又专门远渡重洋,花重金请了一名技师返来,专门传授这些少男少女。集美容,养颜,消遣为一体的会所,初始并不被多少人接管,但顾小巧的新月现在在蕲州已经站稳脚根,便是州府都不敢等闲获咎他们,而被快速推行的独一体例,便是让蕲州权贵圈里率先传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