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受不得苦,又何必跑到这里来?从未传闻过治病救人还能从旁批示,让别人替你脱手的!”
“那上她家门求亲的人岂不是很多?”
赵大夫一步上前就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又按了归去,虎着脸斥道:“循分些!好不轻易把你那几根断骨接归去,如果乱动错了位,戳到你里头的脏腑,可没人再救你!”
解开后,暴露来的就是一条横贯腹部的狰狞伤口,几近要将他拦腰斩断,兰香不由被吓得轻呼一声。
云萝盯了他们五天,却从不主动去跟营中其他的大夫号召,从非议不满到惊奇而不敢靠近,这些对她都全无影响。
赵大夫也皱起了眉头,想要禁止罗桥的行动。
大将军还在这里呢!
躺在中间的另一个伤兵一向扭着头往这边看,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哥,我这兄弟当真是有救了吗?”
当然,安宁郡主本就长得非常都雅,又这么聪明短长,难怪大将军也拜倒在了她的魅力之下,不知何时才气承诺嫁给大将军当他的王妃?
赵大夫站稳后气得瞪眼,转头要诘责云萝,却见她正跟人聊得热火朝天。
云萝看了这赵大夫一眼,说:“带路。”
“拜见郡主。”他拱手作揖,说道,“老朽姓赵,是这伤虎帐中的医正,这几天见郡主一向忙于指导弟子,便不敢打搅。这边有几个兵士伤势沉重,不知可否请郡主帮手医治?”
“翠花长得都雅吗?”
说着还想转个身,更便利他说话。
云萝的到来吓到了一群人,特别是景玥,又惊又喜,连走路都仿佛踩在云端,以后非论云萝到那里,他都亲身伴随在身边。
都是些重伤者,有些人乃至一向在伤虎帐里待到伤口主动愈合了,都等不到大夫的存眷,另有些则是本身胡乱的包扎两下,是否会伤口传染伤势恶化就要看命了,毕竟大夫们另有伤势更严峻的兵士要看顾。
他眼睛一亮,说道:“小哥好生短长,竟只看一眼就看出了我伤在那边,实在我感觉我的伤势并无毛病,但他们硬是把我安排到了重伤营里,我想着能就近看顾我兄弟,也就厚着脸皮应下了。”
真是岂有此理!
伤兵茫然的点头,又问道:“那我能跟着去看看吗?您放心,我就坐在中间看看,毫不打搅您!”
赵大夫就把她带进了一个帐篷里,一出来就是冲鼻的血腥气和其他一些稠浊难闻的气味,跟在她身后的兰香和罗桥都忍不住今后退了一步,云萝却只是眉头一蹙,脚步反而更快了。
这是爷爷教她的。
见惯了存亡,他对存亡就有着一种习觉得常的淡然,但提及此人的时候,语气中也不由多了丝感慨。
已经有人去就近安排洁净的营帐,云萝就留在这里进一步查抄昏倒者的伤势,又问断了肋骨的伤兵,“你们是同亲?”
赵大夫站在中间说:“此人在七天前受伤,一向高热不退,我们都觉得他撑不过两天,却没想到他竟对峙到现在。”
手重了,伎俩不对,清理得不敷细心,伤药的用量轻了倒霉伤口愈合,多了又华侈,纱布扎得太松了轻易往下掉,太紧了又倒霉血液流转。
这都要给他换个好营帐让他走得舒坦些了!
他看着云萝带来的那两百余侍卫在她的指导下,从几人轮番上手还手忙脚乱到逐步的有序,毕竟这一起过来,他们每逢停下歇息的时候都会在相互的身上练手,这些步调都已经很熟谙了,包扎的伎俩也练得纯熟,只是俄然碰到真正的伤者,一下子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