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哭得花容失容,不住的喊着让谁来帮她把蚂蟥摘了。
这下,不止是李氏和郑云兰了,郑丰年和郑文杰也不由变了神采。
胡氏顿时一鼓掌,感觉这个主张极好。
非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承诺的!
临走前,胡氏却俄然将她拉到另一边,低声指责道:“小萝啊,这个事儿二奶奶昨日想了一早晨,想着这事儿不成便罢,可若真成了,如何也得说你几句。你今后可千万不能再这么做事了!”
郑大福俄然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行了,吃紧嚷嚷的,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李氏都不由得慌了神,将隔着好几口田的正在插秧的郑丰年他们都给轰动了。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可她重视了半早晨,云萝压根就没有再提起白日时说过的话,仿佛那只是她随口一说,说过以后就连她本身都健忘了。
种田她是不会的,拔秧苗的速率倒是快得很。
云桃顿时心动不已。
目光从两个儿子的身上沉沉扫过,顿时让屋里的氛围都沉重了些,又说:“你们也别怨我和你们娘偏疼,毕竟咱家今后是啥流派还得看你们大哥和大侄儿。你们现在多辛苦一些,今后你们大哥和文杰更进一步的时候莫非还能忘了你们?且不说今后,便是现在,因为你们大哥的秀才功名,你们就不必每年都出去劳役,而更好的日子还在背面呢!”
便将这九块番笕推到了他面前,说道:“你看着办吧,我都没定见。”
“我瞧着镇上最便宜的香肥皂都要三百文钱。”
闻讯而来的郑大福看着这环境,只是皱着眉头没说话,回身就回到田里去了。
郑云兰顿时哭得更短长了,倒是郑文浩胆量大,走上前去就伸手捏住了那根蚂蟥,用力的往外一扯。
老太太不由莞尔,“这都是你从书上看来的?”
“另有更简朴的,出门前用大蒜搓一搓脚,蚂蟥就会绕道而行了。就是顶不了多长时候。”
他敲了敲桌子,说:“书院里的先生不是都说了吗,一寸工夫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工夫,文杰又是在要紧关头,没的为了那么点钱反倒要担搁读书的。咱辛苦这么多年为的是啥?还不是想家里多个功名,将来还要改换门庭、光宗耀祖?”
一下子就把郑歉收的话全都堵了归去。
却脑后忽的飞来一个巴掌,将他拍得往前一磕差点没撞到桌面上。
一番行动下来,非常利索,她身后也已经积了十多捆秧苗。
十二岁的乡间小女人,弯着腰一门心机的插秧,比大老爷们郑歉收也没有慢上多少,已经跟郑丰年并驾齐驱了,郑文杰更是又一次被远远的落在了前面。
老太太将包好的九块番笕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道:“这物件虽跟香肥皂类似,却又不一样,我也从没见过呢,倒是不好也叫香肥皂。”
云萝告别分开,半途还遇见了李三郎赶着马车从镇上过来,明显是又来帮手种田的。
又挠了两下刚被蚂蟥叮咬出来的伤口,云桃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家去拿两瓣大蒜来擦脚。
云萝感觉他说的还挺有事理。
云萝脱口而出:“叫番笕。”
云桃哼笑一声,翻着白眼小声的骂一句:“捣蛋!”
云萝在她身边蹲下,跟着一起。
也不晓得有啥好希奇的。
郑云兰吓得声音都扭曲了,云桃还在探着脑袋往那边张望,忍不住笑得幸灾乐祸,伸手挠了下小腿,俄然也“哎呦”一声,低头便看到一只蚂蟥正叮在她腿上,不知吸了多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