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略微思考了下,便说道:“能够是奶奶藏在大伯屋里的半只兔子不见了,她思疑是三叔干的。”
“作死的贱蹄子,你说谁懒,说谁懒?我撕了你的嘴!”
云萝冷静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直看得云萱禁不住撇过了脸,内心也不由得有些不安闲又有些委曲,另有点忧?。
她是家里最可骇的人……之一?
然她现在来势汹汹,老郑家几近一脉相承的那一双水灵灵杏眼当中凶光乍现,因几近从未曾干过家务活儿而被养得甚是白嫩的双手伸开若利爪,直朝着云萝扑过来,似要将她给吃了。
云萝在展开眼的刹时就已复苏,小文彬却还懵懵的,抱着被子坐在大床上,一脸的茫然。
而这骂声传进房内,传到了床上小文彬的耳中,让他前提反射般的打了个颤,神情中的含混敏捷褪去。
他敏捷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掀了蚊帐抱着放在床边的他的衣服就颠颠的挤到了云萝的床上,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三姐,奶奶又如何了?这是在骂谁呢?”
莫非不是那样吗?身为小辈,自当顺服长辈,不成违逆,别说祖母只是平常的骂几句,便是脱手责打,也只能受着。
房门在这时从外推开,外头的叫骂声也在一刹时放大了很多,姐弟两人转头看去,就看到云萱走了出去,并在出去后敏捷的将房门给重新关上了。
如何了?在骂谁?
刚走到门口的吴氏听着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抱着柴厨子也不回的飞奔进了灶房。
孙氏的叫骂声又尖又厉,响彻了全部院子,且毫无停滞的朝着院外鼓吹出去,而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声音,仿佛院里屋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再没有其别人的存在。
云萱笑着点了下他的鼻子,轻声说道:“奶奶向来如此,最是心直口快的,并未曾有坏心。被念叨几句,我们做小辈的听着就是了,倒不必太往内心去。”
再醒过来,是被门外的叫骂声吵醒的。
爱骂,就骂吧,不然,莫非她还能反骂归去不成?
身边的二姐睡得正苦涩,隔了走道的大床上,郑丰谷和刘氏带着小儿子也早已沉入梦境,伴跟着郑丰谷的呼噜,不时还响起小文彬的几声梦话。
说着,他还非常不解的皱了皱眉。
云萝将他拉返来,顺手将衣服往他身上套,神采淡淡的,明显是对内里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云萝收回视野,重新躺回了被窝。
这劈脸盖脸、劈面而来的叱骂镇不住云萝分毫,她侧头看向唾沫横飞的孙氏,语气幽幽的,“奶奶您如何能如许骂小姑呢?固然她啥都不干还尽想着让人服侍,确切是懒了点,但好歹也是您亲生的,随便骂两句就行了。”
小文彬顿时轻松了一口气,固然他已经很谨慎的不敢把这心机泄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