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尖嚎一声,紧紧的揪着姚天浩的衣服:“老迈,你不能看着你舅把娘打死,他拿了娘的棺材本啊。”
姚天浩苦笑着,送走了张安然一家,回到姚家上房看张氏,就见张氏就在翻箱倒柜,嘴里念着:“我的衣服呢,如何不见了一件,是不是家里遭了偷儿,是阿谁杀千刀的偷了我的衣服。”
张氏听到前面的动静,回身返来看他:“老迈,老二现在如何样了,你探听了没有?李芳草那贱人拿了五百银子,把他救出来没有?”这件事,她一向挂着,姚天明再无情无义,那是她掉下来的肉啊。
田氏也气的咬牙切齿:“现在我家老四要活着,也该有天浩这么大了,张氏你摸摸你的知己,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黑的,你还敢提亲mm,你甚么时候把你大哥当亲大哥了?要钱,一分也没有。”
姚天浩松了口气,心想,娘舅固然脾气不好,但总归不是个心坏的,不然还不晓得,要闹成甚么样,就如许走了,倒也好。只要张氏不再折腾,以他现在的才气,也够替她养老送结束。
当年的事,姚天浩是知情的,固然当时还小,但娘舅求上门时,娘说的话,他一向都记得,也就是从阿谁时候起,姚天浩才变的特别的沉默。
张安然和田氏不是贪,就是咽不下那十几年的气,那但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当初大旱,地里颗粒无收,但张氏有姚泽佑的例银,只要肯均出那么一点点,也不会害得他家老四活活被饿死,这口气,他们如何咽得下去。
眼下娘舅和舅母提起,姚天浩自感面上无光,娘这辈子真的做错了很多,只是她到底是生养他的亲娘,也没有对不起他甚么。
“我造,我那边造,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们养大,这个家更是靠我撑了起来,眼下,家里日子好过了,姚泽佑抛妻弃子,他底子就不配做人,你们不替我做主,还拿了我的棺材本,打了我一顿,现在你们就要走,你们承诺的全给狗吃了不成?”
姚天浩疼心的护着张氏,这小我再有不是,也是他的亲娘啊,如何能看着娘舅打她。
姚天浩内心泛苦,娘遭了这么大的罪,还是不晓得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