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柳之柔的额头,的确烫的很,这时候的孩子略不重视,就轻易短命。
他回身筹办出门时,周掌柜跟那位药童就走了出去,“一副浅显的风寒药要二两银子,黄瘦子,你是掉钱眼去了吧?”说着,抛给瘦子二两银子,又把那半两银子拿返来给李清灵,“药呢?”
“甚么时候把银子拿来,就甚么时候给药喝。”
周掌柜偏不如他的意,一撩衣袍,直接坐了下来,“给了那么贵的诊金,当然要等退热了才归去,如果不退热,又出了门,你不认账呢?”
柳之墨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会嫌弃她?嗯?”
李清灵跑到柳家,看到柳之砚抱着柳之柔直掉眼泪。
半夜,李清灵睡得正香,突地被打门声吵醒了,她侧耳一听,是柳之墨的声音,还很急。
“好…”赵氏高兴的摸了摸彩线,自分炊后,她故意打络子挣钱,也没钱买彩线,现在她能打络子了,今后家里也能有些支出。
“小哥,叨教许大夫在吗,我mm发热了。”
李清风进了屋里,镇静的跟赵氏说了今晚有肉吃,赵氏摸着他的头,连说了两个好,内心却微微发酸,他爹不在后,好久没吃过肉了,难怪儿子会这么高兴。
李清灵摸了摸他的头,“那就多吃点。”又看向柳之墨,“那我们先归去用饭了。”
他们明天走路到镇上花了三个时候,坐牛车,快了一半,一到济世堂,柳之墨跳下牛车,去叫门。
随即大爷般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开口,“诊金二两银子。”
“娘,卖人参得了一两银子,买了东西,还剩半两银子,给你。”李清灵取出剩下的半两银子递给赵氏
“好,娘有需求就问我拿。”李清灵收了起来,又把买的东西拿了出来,“娘,我买了彩线给你打络子。”
黄瘦子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药童就端了一碗药出来。
跟药童道了谢,又跳上牛车,去了百草堂,百草堂的态度可不比济世堂。
李清灵翻开锅盖,用碗试了下,感觉汤能够了,就移开了火,她侧头瞥了眼直咽口水的李清风。
药童瞪了李清灵一眼,冷哼了声,才渐渐的走出来叫人。
柳之墨谨慎的哄着柳之柔喝了下去,瘦子见了,又欠揍的开口,“药也喝了,还不快滚。”
一到家门口,就大声叫娘,赵氏一听到叫声,赶快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安然返来的后代,内心松了口气。
一听,李清灵回身跑归去拿了银子,穿好鞋子又跑了出来,此时,赵氏也起来了,问如何了。
在这里他只熟谙济世堂的人,他去问问,能不能借点银子来。
“在是在,可夜间的诊费可不便宜。你们有银子吗?”
“叨教大夫在吗?我mm发热了。”柳之墨也忍着气,低声问道。
“你们谨慎点。”赵氏也急了,“之墨啊,你去村长家借牛车去吧,轻柔担搁不得。”
“吃吧,我们吃过了。”她把包子推归去,拎起猪肉,往厨房走去。
要不是有求于人,李清灵早就忍不住,一脚踹畴昔了,这甚么态度。
李清灵又换了一次布巾,安抚他,“不会的,你别乱想。”
“行,那你端这个吧!谨慎点啊!”李清灵递给他装肉的碗,带着他去了柳之墨家。
话刚落,柳之墨架着牛车返来了,李清灵快步走进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铺到牛车上。
柳之砚看了看肉又看了看哥哥,咬着唇不敢吭声。
柳之墨胡乱的点了点头,让李清灵去他家等他,他去借牛车。
大抵是归家心切,李清灵感受回家脚程比来时更快,连李清风都不消背了,从镇上一起走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