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忙请他进屋:“苏兄如何来了?快内里请。”
俄然间,卫谚有些没脸面对苏瑾了,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骗了苏瑾。不过,这苏兄为何会送那恶妇回家?难不成是这恶妇用心的?想要在苏兄面前拆穿他?
苏瑾摇了点头道:“伯母的美意苏瑾心领了,只是苏瑾还要赶在城门封闭之前回家,以是不便多留。另有,我与卫贤弟都以兄弟相称,伯母就不要唤我苏给公子了,唤我苏瑾便是。”
这苏兄如何会呈现在他家门口?卫谚又惊又喜,忙快步上前。
苏瑾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费事带路了。”
冯氏拎着兔笼进屋时,卫谚和苏瑾已经将凌霄放在了床上,坐在了堂屋里,不过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有些难堪。冯氏将兔笼放在屋内角落的地上,看着苏瑾道:“苏公子若不嫌弃,留下吃个便饭吧!”
瞧得苏瑾的反应,冯氏才认识他们现在应当是未曾了解的陌生人,她那样瞧着他笑,实在是有些奇特。
见冯氏对着他笑得和顺,苏瑾微微一愣,莫非卫谚的娘亲熟谙他?
“苏兄实在抱愧,卫谚骗了你。”卫谚垂首说道,不敢看苏瑾。作为朋友,他竟然骗了他,这是对朋友的不忠。
冯氏接过兔子道了谢,拎着兔笼邀那婆子进屋喝杯茶,那婆子说要回家了,便婉拒了冯氏的聘请,分开了。
“我另有事儿,就先走了。”大壮对着盯着院门儿瞧的苏瑾说了一声。
苏瑾下了马车,打量着卫家的院墙和院门儿。高出人半个头的黄土墙凹凹凸凸的一点儿也不平整,柏木做的院门儿已有裂缝,看着有些破。超出院墙能够看到,用茅草覆盖的屋顶。这就是卫谚的家?他一个文采横溢如同林中秀竹的清俊公子,竟然住在这类地?
闻言,冯氏松了一口气。本来初柳只是喝醉了酒,并非出了事儿。
苏瑾没有断交,因而卫谚便送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