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得熟的秋盛闻声醒来,才感觉满身都麻了,动都不能动,秋麦也差未几,但手臂还能动,翻开被子探出头,就瞥见窗外一脸焦心的林三叔,内心暖暖的。
这么一番折腾,秋盛睡意渐无,看苗苗和果果玩得努力,便开口问秋麦道。
“好,果果是小男人汉,真英勇,”林三叔夸奖了一下果果,又对秋盛和秋麦道:“你们俩从速,不然你林三婶该要念叨了。”
“林三叔,你等一下,我腿蜷麻了。”秋麦一边应着,一边悄悄活动着四肢,好一会儿,才勉强敢有大一点儿的行动,赶快从被窝里钻出来,去给林三叔开门。
桌子的木料有些重,又泡了水,兄妹俩抬的很吃力。
“家里能遮一遮雨的就这张桌子了,还好这床角边不漏雨,不然我也没体例。”秋麦无法的说了这么一句,又道:“明天得再费事林三叔来修补一下,也没想到夜里就下雨了,白日补的茅草都华侈了。”
秋麦活动着身子,笑应着林三叔,话才说完,一个清脆的喷嚏就来了,还好鼻涕泪水没跟着来,不然就糗大了。
桌子老旧还断了一只腿,但够大。
房门关得严实,林三叔站在窗外就瞥见床脚湿漉漉的被子捂着的那一大坨。
桌脚下,被窝里,乐呵呵的笑声传出来。
两家住的也不算近,从林三叔家到秋麦这边走路差未几要一刻钟呢。
院子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是水坑,明天修补的一大片房顶又被风吹掉了,别的一边窗户也掉了。
秋麦把四周的被子压了压,捂好边角,才也钻了出来,把方才阿谁口儿留着通气,没有全捂上。
秋壮笑得欢畅,前面周菊一样一脸畅快,小声道:“这死丫头,一副不利相,真是没冻死她。”
秋麦也不答,只敏捷的把还没被雨水打湿的被子塞进了桌子上面,又扯了别的一床已经沾了些雨水的被子铺在桌子面上。
“麦丫头,你们兄妹几个没事儿吧,昨夜风雨太大,我就估摸着你们这屋子吹得不像样了。”
“没事儿,茅草这东西田野多的是,到时候我去多割一些返来,把房顶修补牢实了。”
次日凌晨,雨倒是停了,只是到处都泥泞一片,天微微亮,林三叔便仓猝往秋麦兄妹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