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顾家想要甚么,我很清楚,可我想要的,他们倒是谁也不晓得。”
自那日被顾文茵狠狠打脸后,顾重山这些日子再没提起这件事。小周氏也不敢再提,但暗里里倒是一向存眷着顾舒窈的一举一动。
更让顾文茵哭笑不得的是,想等的人没等来,不想等的人,倒是每天寻上了门。
武玄英看着一身白衣如雪,灼尽人间风华的穆东明,狭长邪魅的眸子急剧收缩着。
顾重山微微眯了眼睛,看向顾舒窈,“只是来插手个赏花会罢了,又不是……”
一旁的小周氏听得目光一紧,俄然插话问道:“窈儿,你想做甚么?”
武玄英仿佛是这个时候,才恍然忆起,这位影象中的二表兄,向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嘴角绽起一抹苦笑,他伸手翻开了桌上的盒子。
身后俄然响起穆东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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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西府海棠着花了。”顾舒窈看着顾文茵,“我想办个赏花宴,请了一干要好的姐妹来府里玩耍顺带赏花,姐姐你那天也一起来吧。”
武玄英默了一默后,将手里的盖子重新盖好,遮住了盒子里死不瞑目标人头,固然他极力节制,可仍旧没能禁止身材本能的反应。
可贵的顾重山明天没有去侍弄他的那几盆花草,而是在正屋的书房里写字,小周氏在一边不时的帮着端个茶递个水甚么的。
武玄英看着面前那只骨节苗条白净如玉的手,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的身后,偌大的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侍寝丫环拥着被子瑟瑟颤抖仿若风中的落叶,牙齿战战作响。
顾舒窈回到顾家,径直去了小周氏和顾重山的院子。
顾文茵一脸好笑的看着顾舒窈,顾家都穷得新米掺着陈米吃了,顾舒窈还想着要停止甚么赏花会!她这是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还是被小周氏养成了个不如食肉糜的蠢货?明显,二者都不是。顾舒窈晓得顾家的近况,正因为晓得,才会不遗余力的操心凑趣奉迎她!
便在武玄英浑身冷意时,穆东明再次开口了,“最后一次。”
衡量好久,终究倒是一声长叹,身子生硬的坐了下来,端起桌上那盅穆东明之前倒的茶,一口饮尽。末端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却在这时,霍然发明,紫檀圆木桌上多了一个玄色木头盒子。
“她明天和她说,她畴前住的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筹算在府里办个赏花会,她承诺列席了。”顾舒窈说道。
那人倒是狠狠一个手刀,将丫环劈晕,转而对武玄茵说道:“王爷,出事了。”
顾文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顾文茵连着等了好几日,也没比及穆东明来铺子里取扇子,想到那日在隆福寺后山瞥见的一幕,一颗心不由自主的便提了起来,恰好倒是连个说话筹议的人都没有。
夜,沉寂无声。
顾重山眉头轻挑,浑浊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疑窦一闪而过,“以是呢?”
武玄英也没有问。
“那你日子定下来后,使小我来讲一声,我她把时候空出来。”顾文茵说道。
穆东明正站在多宝架前,抽了花觚里的大红海棠花在指间把玩,艳红如火的花瓣,白净如玉的手指,美得不近道理,却也美得叫民气惊胆颤!
顾舒窈明显是把冯婉仪的话听了出来,比起楚王妃,脸皮算得了甚么?顾文茵想要踩,她就亲身摘下来扔地上让她踩好了!
“翻开看看吧。”
苏本东也不晓得顾文茵想要甚么,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只能交代顾文茵一句万事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