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除了顾文茵的肤色还算普通外,别的几人的脸底子就没法看,就连元氏那张清秀白净的脸都黑了很多,但也正因为如此,却使得她看起来安康了很多!
“那多可惜啊。”李木荷一脸怜惜的说道:“十几两的银子呢,就如许没了。”
顾文茵笑着问道:“婶子有事?”
罗远时咽落嘴里的饭,“没事的,秧也插完了,接下来没多少事了,你之前已经承诺了金掌柜会给他送到下个月,头一回做买卖,不能失期于人。”
顾文茵点头,看着罗远时被晒得又红又黑的脸,说道:“太累了,不能为了赢利,把人给弄垮了。”
“文茵来了。”苏氏笑着迎上前,“你如果再不来,我都筹算找个风凉的日子去凤凰村找你了。”
顾文茵又是一身汗水的走到济民堂时,孙掌柜正在替患者号脉,见着她来,微微点了点头,便表示万方领了顾文茵去后堂见苏氏。
不过是一转手的工夫,就是五文钱的利润。也怪不得金掌柜会劝她把地租出去,用心做扇子了。
是啊,本年完了另有来岁,来岁完了另有后年,只要有人在,有技术在,还怕没钱赚?
“有事,并且啊,是天大的功德!”苏氏说道。
更要命的是,因为凤凰村地处南边,一年必须交夏、秋两季的公粮。五百斤的公粮一交,剩下的粮食也就够一家长幼一日三餐熬碗薄粥裹腹了。
罗远时一瞬沉默。
第二天,顾文茵起了个大早,早餐都没吃,便背着竹篓出门了。
“我上归去已经和金掌柜说过了,实在忙不过来的话,送完这个月就不送了。”顾文茵说道。
凤凰村本就在山窝窝里,田少人多不说,良田更少,三十几户人家,也就那么几户人家占着三四亩的良田,其他的都是产值不高的旱田。
“娘,你归去吧。”顾文茵对站在那目送她分开的元氏说道。
客岁冬罗木工被征兵,他们家就剩下他和他娘,这些天也是白日忙田里,早晨忙作坊,另有长生,固然说他爹罗骀还在,但罗骀和罗驹接办了罗驲、罗骈名下的地步,还要顺带帮着把罗骁田里的活也给弄了。不然,靠着方氏一个女人,那田早就荒了!
香凤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元氏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了出去。
七月中旬,凤凰村人开端收稻谷。
元氏叹了口气,直到看不见顾文茵的身影,这才回身往家里走去。
元氏给顾文茵煮了两外鸡蛋,让她带在路上吃,一边送着她出门,一边叮咛她早去早回,别在镇上瞎逛。
二十五文一把,回绝还价!
“行了,用饭吧。”元氏看了眼低头沮丧的罗远时和李木荷,轻声说道:“本年不做,不是另有来岁吗?又不是本年赚了,来岁就没得赚。”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出去一批客人,有买东西的也有转一圈就出去的。
出了韩粮玉这个不测后,每次顾文茵去镇上,元氏都是提着一颗心的,恐怕顾文茵有个不测。
“这孩子!”
“我要吃再冲就是,现在家里几个鸡蛋还是吃得起的。”元氏端倪暖和的看着罗烈,说道:“快吃吧,吃完再躺会儿,田里明天你就别去了,我和远时另有木荷仨人够了。”
罗烈身材不好,收稻是个别力活,一段时候下来,身材较着的大不如前。
“万方哥,这几天药堂人很多吗?”顾文茵问道。
罗烈将她抱在怀里,吹凉了手里的蛋花糖,凑到香凤嘴边,“谨慎烫,渐渐喝。”
厨房里,罗远时和李木荷正帮着做早餐,见到她返来,齐齐喊了声“婶子。”
元氏放动手里的碗,抱了香凤起家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