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本是领教过顾文茵的牙尖嘴利的,当下也不辩驳她,只是恨恨的摇了点头,“坐了一上午了,我出去逛逛。”
顾文茵倒是早防着她这一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扯了她往书案前走,“你现在就画把扇子给我看,我看看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进步了多少。”
“那里是学不会,是想着大树底下好乘凉,不肯刻苦。”展立本插话说道。
“文茵?”正指导着涂家兄弟俩的罗烈看到顾文茵,走了过来,“你如何没在家看着你娘?”
因为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设法,以后非论顾文茵如何解释,元氏始终都是半信半疑。碍于元氏的身材状况,顾文茵又不敢点破穆东明的身份。最后,只能囫囵着把这事前临时扔到一边不管。
顾文茵笑着点了点头,牵了香凤的手,指了屋里挂得满满铛铛的扇子,问道:“你学会多少了?”
出了作坊的大门,罗烈朝西半边用来凉竹子的空位走去。
顾文茵取了薄被替元氏盖好,又将开着的窗户微微合拢,这才走了出去。
“文茵姐,你来了。”
“放屁!”顾文茵没好气的骂道。
顾文茵则是牵着香凤的手走到一边的椅子里,问她,“那话是谁和你说的?”
顾文茵在画室里坐了坐后,起家走了出去。
展立本更是手里的狼豪笔一顿,一副最后便要完工的扇子因为这一顿,画风完整给毁了!他烦恼的扔了手里的狼豪笔和扇子,猛的站了起来,负着双手走到顾文茵跟前,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如何还是改不了这一急就说粗话的风俗?”
到厥后,便有人将主张打到了香凤头上。
元氏身材根柢不好,不过是说这么说会儿话的工夫,就显得精力不济了。顾文茵看在眼里,一边放慢了说话的语速,一边力度适合的帮元氏捏着脚,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元氏沉沉的睡了畴昔。
罗烈点了点头,表示顾文茵往外走,而顾文茵刚好也有事要问他,便跟在了罗烈身后。
香凤惭愧的低下头,讷讷说道:“可,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把人交给了你,你感觉她懒,不消功,经验她就是。如何能由着她懒呢?”顾文茵不同意的说道。
到现在为止,折扇还是顾文茵的独弟子意,当然想插手这弟子意的大有人在。早两年便有人买了顾文茵的扇子,归去拆了研讨工艺,然后做出一批扇子,冒充“盛风罗扇”的牌子往外卖。
顾文茵蹙紧了眉头。
另有人的体例例更直接,那就是下死力的挖同喜这批罗烈带的门徒,只可惜,同喜和涂家兄弟俩倒是个榆木疙瘩,不管这些人出价多高,始终就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