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你不必如许,我一向将你当我弟弟对待,和二成一样。”杜若非常歉疚的说道。
等游街结束杜若回到府中,又等宋居安从宫里返来已经到了早晨了。
娄息站在一旁也不再说话。
杜若赶紧叮咛人迎他出去,又叫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清算了,泡茶待客。
杜若无话可说。
“当年宋大人考取状元游街时也是如此气象。”娄息感慨道。
“我不想去宫里。”杜若道,她又叹了口气,“这事过了,安郎也没一点要走的意义……”
娄息看着她一脸懵。
“苏状元!”
“听二成说你年前便卧病在床,年后还是不见好转,确切令人担忧。”苏明扬神采慎重了些。
“我想叫你晓得,恰好先生也不在,如果现在不说,或许今后没机遇了。”他神采安静,只是眼神阴暗的叫人读不懂,“实在皇上赐我的这门婚事,也要感激先生,他为我操心物色了很多个王谢闺秀,且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叫我遴选的,我便选了傅蜜斯。先生又请皇上为我赐婚。”
“我得想个别例……”她撑着头喃喃道。
杜若愣了一下,见苏明扬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紫棠色荷包,荷包上面绣着几丛兰花,看着有些眼熟。
她没想到明扬会这么说了出来。
“也许回,也也许不回,看他如何想吧。”她如果先走,宋居安会惦记她也后脚跟着归去么?这事儿说不准,不过她筹算这么做。
这时不知是谁从楼上扔了一个红绣球下去,正砸在了骑在顿时的苏明扬的肩上,那绣球砸到他又弹开了去,滚落在地上。
人们都听闻本年的新科状元面如冠玉,英漂亮雅,是一个美女人,便全都趁着此次游街跑来旁观。传闻榜眼和探花也是有才有貌,板板正正,皇上在殿试上点名时看了也欢畅的很。
他望着她微微一笑,垂下眼眸,顿了顿,才复又看向她道:“我和她见过一面,她操行端方,边幅也姣好,心机纯真,不会骗我。”
“不知你和先生在京都过的如何?身子可好了?”苏明扬坐下后问。
“好了,早就好了,得知我抱病,你们必然非常为我担忧。”杜若又叫他喝茶。
“我记起来了,当时做了三只,我把你的弄丢了,就给了你一个。”她面上带笑,假装若无其事,“做这荷包用的布料和线都是好的,这上面绣的花儿,针脚短,又整齐平整,不轻易勾丝起毛,做工端的是好,你还能再用上一阵儿。等你娶了老婆,叫她再给你做上几个,这个就扔了吧!”
见他返来,杜若上前与他道:“状元郎有皇上赐住的府宅,我这回也晓得明扬住在哪了,明日我去看他。”
“你先生也是为你着想,心中一向顾虑你的。”杜若绞动手中绢子道。
杜若向他讲了这大半年来的大抵状况,又问了他家里有没有产生甚么事情,问候了他的父母,东说西说,仿佛有讲不完的话。
见到故交,杜若只感觉亲热又高兴,苏明扬也望着她笑,先是喊了她一声姐,自发不对,又仓猝改口叫了声‘师母’。
半晌的沉默过后,他转了话题,问道:“来京都后,我听很多人暗里群情,说先生就是三年前被贬官放逐的前丞相萧暝,是么?”
对于那本《大雍秘事》,她心中憋闷了很多天,偶尔想起时也是心惊胆跳,但毕竟没有问宋居安是真是假。
三今后,杜若听到宫里传来动静,皇高低旨为新科状元赐了婚,苏明扬的将来岳丈是掌管刑狱的京官傅理合傅大人,他的一个独生女名叫傅瑶,人清爽纯真,知书达理,长得出水芙蓉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