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清顿时感觉心惊,要晓得嫁奁是女子在婆家安身的颜面,嫁奁太少了,她今后可如何安身啊!
赵松梅走到河边时,沿河边的石阶上,已经有很多妇人在洗衣服了,已婚的妇人,没有少女的羞怯,说话大声大气,笑起来的时候,也非常开朗。
“娘……”
“这有甚么,哥哥是秀才,办多大的场面都来得,这也才五十多桌啊,我传闻那些大户人家,能摆成百桌的流水席呢!”赵松清深为自家没能摆出那样的大场面来遗憾。
“娘,你这是咋的,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如何就不欢畅了。”赵松清不明以是的问道。
“我这是犯愁呢,你大哥这媳妇是娶返来了,你二哥可也该说亲了,另有你也十一了,说完你二哥的事情,就轮到你了。”钱氏愁眉不展的说道。
说来讲去,也就是家里没钱,总之她今后还能为家里经心筹算,细细计算。
赵松梅不由一阵莞尔,抬脚往人群那边走去。
婚事办完,家底也掏空,虽说儿媳妇也带了很多嫁奁过来,可那是她的嫁奁,属于私产,总不能新媳妇才进门,就让她掏钱来补助家用吧!
再加上内里太阳大,就着河水洗衣服,也不会感觉冷。
想着娘之前说的,二哥还要结婚,娘必定也会顾着二哥一些,到时候轮到她还能为她购置出甚么像样的嫁奁么?
家里如何就没钱呢,之前娘也常常说没钱之类的话,但那只是说给几个婶子听的,现在娘跟她说没钱,那就必定是没钱了。
本来这些年来供赵松江上学,银钱上的破钞就不小,此次结婚,为了表示对女方的重示,也为了聘礼上不那么丢脸,她也狠下心来,购置了几件贵重物件,再加上酒菜上面,实在弄了几个好菜,为了喜庆,也为了面上都雅。
钱氏被她这一番话,的确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行了,叫你干点活儿都不肯意么,没见我这里正烦着,你嫂子才进门,我还在愁明天做点甚么菜,才不致于太丢脸。”钱氏内心烦躁,语气天然就不如何好。
而赵松梅因着这段时候繁忙不堪,家里也攒了很多活儿,家里的被套、床单甚么的,之前一向忙着,都没时候换洗,现在好不轻易空下来,恰好拆下来洗濯。
揉着有些发酸的胳膊,赵松梅想着,今儿把这些洗了,明儿就在家里好好歇歇,比来这段时候,她真是累坏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