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笑吟吟地说道:“你现在是官老爷的姐姐,给我十个胆量也不敢骗你呀。只要按我说的来,便没有不成的。”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细心些。”
袁氏说道:“哎,那里会呢?他们家但是有位官老爷,莫说二十两,就是两百两也拿得出。况那汪如笙将来是要过继给他二舅的,这门亲他面子上说不退了,实在还是不乐意呢。”
丁氏看在玫瑰饼的份上,把袁氏让了出去,同时对大郎使眼色。
周氏和白老幺吓出身盗汗,包管不会再提退亲的事儿,统统等周扶林安排。
前次那桂花糕的味儿她到现在还记得,甜滋滋香蜜蜜的,好吃得紧呢。
“那你给俺说说,是谁让你捎话儿来的?”丁氏撇嘴,没把话说死,袁氏便凑过来奉告她一番。
周氏忙问:“二弟,这事儿莫非会影响你仕进?”
周氏眼儿一斜。
周氏神采垂垂变了,最后瞪圆眼睛道:“桂萍,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办成这事儿?”
汪家舅老爷到时是要仕进的,只要攀上点干系,将厥后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周扶林游移半晌,点头:“此次来的督学传闻非常呆板,看重官员操行,若你们执意退亲逼急了白家,到时只需告我一个仗势欺人,统统就完了。”
刚到门口,袁氏俄然从角落里转出,脸上带着奉承的笑:“汪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氏见弟弟神采不好,立即回过味来,便放软了语气:“我这不是焦急么。咱家就笙儿一个儿子,他又像他娘舅是个有出息的,那白家闺女要嫁过来,汪家倒没啥,只怕屈辱了咱周家的门庭。”
他年近四十没有儿子,如笙这孩子肖他,他确切很喜好,乃至起过过继的动机。
……
待她把这事儿和白老三一讲,白老三也喜得发癫,立即便同意了,两口儿筹议来筹议去,没想被大郎在外头听着了。
等回白家,白老太叉腰站在院门口候着她,一脸凶神恶煞。
“晓儿你不晓得,当时汪家落第的那位舅老爷都出面了,还拿出五十两银子,没想你爷瞧都不瞧,只说你曾爷爷当初救了汪老太爷,这婚事是长辈拿命换的,再多银子都不退。那汪家舅老爷不愧是仕进的人,晓得了这事儿大发脾气,反倒怪如笙他娘不隧道,还说让咱放心,这门亲他认了。晓儿啊,如许一瞧他们家并不是那种不讲事理的人家,你这嫁畴昔俺也就放心了。”
周扶林松口气,细心叮咛他们一番,又让周氏把本年给汪如笙夫子的束脩添了三成,这才回了镇上新置的宅子里。
丁氏顿了顿:“你也别悲观,一条路走不通,另有另一条。周姐姐都跟我讲了,只要你能帮她把亲退掉,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啥事儿?你前两回害俺还不敷,想来第三回?”
袁氏勉强笑了笑,谙练地拿铁钩子掏灶膛、添柴禾,等水开了下米进锅。
他趁爹娘连夜回摸回娘家商讨事情,便把那五两银子从丁氏藏私房的处所偷了来。
说不定原因就在那舅老爷身上。
周扶林眼神微凛:“大姐,姐夫,这事儿不消急,将来我定会给笙儿聘一个大师闺秀……只是当今就要授官,朝廷派了督学下来考评,此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这节骨眼上毫不能出半点错处。”
此时现在,镇上一间高雅的茶馆内,汪氏佳耦和舅老爷周扶林相对而坐,正商讨着事情。
至于明天为何松口,此中必然有原因。
大郎晓得娘亲给本身把娶媳妇儿的钱赚返来了,内心也有了主张。
她几近能够必定,汪家毫不会因为白老头搬出汪老太爷来,就心甘甘心娶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