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极得圣上看重,在士子中也很驰名誉,本身少不了要给她几分面子。
方才仵作已经替她验过,她的莲儿已断了气。
白晓儿见她后背连着股下排泄血迹,忙扑到她身上,伸开胳膊护着她。
白晓儿阐发得有理有据,陈大人堕入深思。
秋月听了,忙奉侍夫人换衣。
到了衙门口,秋月扶夫人下车,见白蕊儿牵着白馨儿在那边盘桓。
白蕊儿走到门口,两行泪眼落下,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板子突然愣住,离白晓儿的背尚不到一尺。
陈大人便拍了惊堂木,问黄湘玉和白晓儿:“黄氏,白晓儿,现在证据确实,人证物证俱全,你们可有话讲?”
秋月这些日子常去买豆花,和白晓儿她们早混熟了,这会子传闻要她们偿命,吓得不得了。
陈大人不语,白晓儿接着道:“退一步说,即便我们故意下毒,也不该将药放在前堂。那边人来人往,被人瞧见岂不费事?况我家豆花都是在后堂调好才端出来,这么做实在没有事理。”
“很有能够。你们买卖好,怕是现了人的眼。”一个柔婉的女声说道。
陈大人见最首要的人证也有了,本来的一点疑窦烟消云散,立即让黄湘玉画押。
这时姜氏俄然带人闯了出去,大声喝道:“停止。”
“夫人您得想个别例呀,白小女人若被人害了,今后再也吃不着她家豆花了,芙姐儿这些天都吃惯了呢。”
安夫人是翰林院博士安佑棠的夫人。
白晓儿转头,林致远眉眼低垂,背着药箱站在那儿。
夫人让秋月拦住她:“不消多礼,我们先出来再说。”
“好,那你瞧瞧,这几人中谁是那买砒霜的媳妇子?”他指着白晓儿几个问道。
陈大人见夫人就这么闯了出去,起家怒道:“成何体统,公堂岂是你一介妇人该来的?”
李德贵说到这儿,懊悔交集:“草民若早知她买砒霜是为害人,便是给再多银子草民也不得卖呀,还请大人明鉴,草民也是被骗了……”
女童的娘亲哀哭不止,爹沉着脸,仿佛对自家娘子的哭声有些腻烦。
只一会儿,县令陈大人的夫人姜氏带着丫头婆子仓促赶来,热络地迎夫人进门。
见陈大人有些松动,那女童的爹立即急了:“大人,这小女人嘴皮子溜得很,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大人千万不能被她蒙蔽了。”
李德贵絮干脆叨,陈大人打断他:“李德贵,你可记得那媳妇子长甚么模样儿,若让你辨认,你认得出么?”
“李德贵你别怕,本官只问你几句话,你老诚恳实答了便是。”陈大人说道。
李德贵被衙役扶起,渐渐说道:“那天是三月二十八,因是草民孙儿的生辰,为此草民记得清楚。早晨差未几亥时(早晨九点),我正筹办关店,俄然来了个年青媳妇子,进门就要买砒霜。因砒霜是剧毒之物,我不太想买与她,她便给了我一两银子,说要买半两,我见她生得不俗,觉得她是那万花街的,再加上她好言苦求,便卖与了她。”
陈大人只得沉着脸道:“本官给你一个时候,你若能将这小童治好,我便不究查你擅闯公堂之罪。如若不然,擅闯公堂的结果你可晓得?”
没想只一会儿,便去又复返,安夫人见她面色,内心格登一下,想到此事怕是没成。
陈大人一听,来了精力:“谁家卖的?人可带来了?”
陈大人眼神凌厉,沉声道:“李德贵,你可看清了?”
“该当认得出。”
黄湘尚未开口,白晓儿立即道:“大人,我们是被冤枉的,那包砒霜并不是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