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为民妇作主啊,我好好的孩儿就这么被毒死了,害人须得偿命才是……”妇人哭道。
安夫人是翰林院博士安佑棠的夫人。
陈大人问他:“前天早晨可有人去你家买过砒霜?”
白蕊儿拭泪道:“方才有人抬着小童来肇事,说我家东西吃死了人,接着就有捕头过来,从店里搜出一个纸包,说里头是毒药。秋月女人,那包东西底子不是我们的,也不知如何就被他们搜出来,莫非会有人用心谗谄我们……”
男人也说道:“现在证据确实,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钱捕头拱手:“人就在外头,只等大人传唤。”
黄湘尚未开口,白晓儿立即道:“大人,我们是被冤枉的,那包砒霜并不是我们的东西。”
陈大人一听,来了精力:“谁家卖的?人可带来了?”
“陈大人,还请您让我给病人诊治。如若治不好,您大能够治我的罪。”
“老朽都快入土半截的人,不说诳语,那人明显就是你,你休要狡赖。”
李德贵立即点头:“是。”
秋月这些日子常去买豆花,和白晓儿她们早混熟了,这会子传闻要她们偿命,吓得不得了。
当打到第七下,黄湘玉面色煞白,唇都快咬碎了。
李德贵说到这儿,懊悔交集:“草民若早知她买砒霜是为害人,便是给再多银子草民也不得卖呀,还请大人明鉴,草民也是被骗了……”
夫人让秋月拦住她:“不消多礼,我们先出来再说。”
公然,姜氏满面歉然:“安夫人对不住了,我家大人正在升堂,不让任何人通传。”
“甚么风把安夫人吹来了,您有事派人说一声便是,哪用得着亲身过来。”
陈大人只得沉着脸道:“本官给你一个时候,你若能将这小童治好,我便不究查你擅闯公堂之罪。如若不然,擅闯公堂的结果你可晓得?”
那陈大人乍见林致远,顿觉面前少年如明月清风,映得满室生光。
黄湘玉与李德贵辩论起来,李德贵却咬死不松口。
“夫人您得想个别例呀,白小女人若被人害了,今后再也吃不着她家豆花了,芙姐儿这些天都吃惯了呢。”
安氏见这话没有半点余地,便知本身有力回天,即便心中不忍,还是带着白蕊儿她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