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这头和白蕊儿商讨一番,等柳氏回了,便把这些事儿件件桩桩地奉告了她。
白蕊儿快手快脚地盛好饭,号召她们过来坐:“明儿个二姐就要回镇上了,娘特地做了你二姐喜好吃的菜呢。”
白蕊儿硬起心肠,接着道:“娘晓不晓得大郎那回为周小莹惹上官司,那十两银子爷二话说就给了,还替他驰驱了一夜,莫非咱晓儿就不是白家的人,合该她病死?”
“娘别哭了?晓儿这阵子累得狠了,内心难受,说话不免冲了些……”白蕊儿忙劝道。
白馨儿哒哒地跑上前,盯着桌上的土豆红烧肉和糖醋鲤鱼,眼睛也不带眨。
柳氏仍在支吾,白蕊儿不由动了气:“娘,是不是咱几个都没了,娘也感觉爷奶没错,爹没错?”
柳氏感觉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趴在床头呜呜地哭起来。
白馨儿小小的人儿颇会察言观色,见二姐像是好了,又缠着要她陪本身玩丢石子儿。
这话自个听出来了,这么些年也是这么做的,可为啥得不来一个好呢?
他这孙女的确是只下金蛋的鸡啊,说甚么也不能将她们一家分出去。
“讲了又如何,那是我凭本领赚的钱,碍着谁的眼了?他有本领自个孝敬他爹娘去。一个男人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要不是黄婶儿,我这条命早就交代了,我病的时候他在哪儿?娘病的时候他又在哪儿?他有问过一句吗?话我说在前头,他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或是逼我把钱拿出来贡献那些白眼狼,从今今后我就当没这个爹。”
柳氏见闺女们如此懂事,内心细细咂摸白晓儿先前的话,越想越感觉自个不该,之前为着公婆脸上都雅,实在太亏着孩子们了。
想通这点,白晓儿脸上又有了笑容。
柳氏的话让她有点心伤。
他冲她浅笑,阳光洒在他发间眉梢,光影活动,有种勾民气魄的瑰丽。
一品豆花再好,每月也只要几十两银子进账。
大夏朝重读书,就算考不了科举,多读书也极有裨益。
听柳氏提到素未蒙面的包子爹,白晓儿内心的火完整发作了。
白蕊儿嘲笑:“娘既不待见闺女,当初生下我们几个就该在桶里灭顶,干么巴巴地养着。”
公婆不待见,妯娌瞧不起,现在就连本身生的闺女也怨上了她。
柳氏看着大闺女,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掉。
公婆都是白叟,她做儿媳的除了孝敬谦让,还能咋办?
第二日凌晨天刚亮,白晓儿就起来了,柳氏已经在她前头起来做好早餐,还给她做了一大叠杂粮煎饼,包了两瓶酱菜给她带走。
白馨儿见了满桌子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柳氏没想白晓儿对白老三怨念如此之深,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柳氏的最后一道菜也上了桌,白蕊儿出去叫白晓儿她们出来用饭。
而那奶油糕点就分歧了,按大郎说的,每月能卖一千多两,撤除本钱,不管咋个分法,白晓儿她们每月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进账。
这如果天生个男孩,将来考科举该多好。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白蕊儿气得撩了帘子就出去了。
柳氏听了惊得呆了,半晌才回神。
白晓儿舒畅的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身后俄然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带着暖和的笑意:“我怕你失眠,连夜给你做了包安神茶,看来是用不着了。”
听她这么一说,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嗯,我晓得了。”
白晓儿躺在柳氏暖和的度量里,还享用了拍拍背的报酬,倒是睡了个好觉。
见白蕊儿来了,白馨儿像看到救星,立即跑来抱住她的腿,小声道:“大姐,二姐刚哭了哩,我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