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草展开眼看了刘张氏一眼,冷冷说道,“人还不是你招过来的,这会儿你又说这类话有啥用?”
这么一蒙,面前倒是黑了,可黑暗中,冷枫的那张俊颜又一下子闪现在了她的面前,耳边又同时响起了她娘说的那些话,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单,用力地绞着,绞着。
再说刘娥从刘山草家出来后,没走几步,就看到刘张氏走了过来,刘娥眸子子转了转,笑着迎上去道,“大娘,刚栓柱叔给你家送了老迈一块肉呢,你快归去看看吧。”
“今儿个我爹去衙门里了,他说返来的时候也要买点肉捎返来呢,我估摸着这会儿都该返来了,大娘你快家去吧,我走了啊。”刘娥说完便走了。
刘山草又把眼闭了起来,不吭声了。
大凡长的斑斓的女人,都是有些心高气傲的,刘山草天然也不例外,更何况算命的还说她有少夫性命,刘山草就更不肯意在这穷乡僻壤里窝着了,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攀个高枝飞出这个穷窝窝,不再为一日三餐忧愁,也不再为了能买盒胭脂香粉就节衣缩食。
刘张氏听了,内心不由一喜,大要上却不动声色道,“又不逢年过节的,他给我家送啥肉啊,必定是拿来贡献你大奶的。”
刘张氏闻着直往鼻孔里钻的肉香,忿忿道,“想要吃独食,也不是那么轻易的,哼。”刘张氏说完,便站起来出去了。
刘山草正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刘方氏刚出门,便看到刘娥从堂屋走了出来。
为此,她还跟她爹娘吵了一架,怪他们也不事前挑捡一下,啥人都往她跟前撮。
刘张氏走后,刘山草又展开了眼,抬头看着家里粗陋的屋顶,觉着一阵心烦。
刚才刘娥明显奉告她说刘栓刚送过来两块肉,一块给刘方氏,一块给自家吃,但是刘方氏倒是提也没有提这回事,刘张氏内心就有些不大舒畅,一声不吭的出了灶房的门,去了堂屋。
一想到这个,刘山草内心更加的烦躁,扯过来被单蒙到了头上。
比及刘娥走的不见影儿了,刘方氏才朝着刘娥分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不就是有个当村长的爹嘛,瞧把你给本事的,你就是再本事,人家少大夫也瞧不上你!”
“你栓柱叔刚拿过来贡献我的,我说我一小我吃不了这么多,他还非得把两块都给我,说叫我渐渐吃,这不,我得从速去用盐水煮一下,要不然说不定到入夜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