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从速拦住了他,“婶子,少大夫正在给栓柱看着呢,你过会儿再出来。”
刘方氏在这儿吵吵嚷嚷不说,还左一句“他快没命了”,右一句“这个眼看着又快没命了”,边小小听着刺耳的很,怒道,“我爹底子就没啥大碍,你在这儿胡说甚么呢?”
正在这时,内里传来了一阵鼓噪,边小小正想去内里看个究竟,刘方氏已经跟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大声嚷嚷道,“我家栓柱咋了?是不是没命了?别人呢?在里间是吧,快叫我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我打的就是这个扫把星,啥功德不干,净给我们刘家带祸害!”刘方氏说着,又冲要上去打人,前面的人从速拉住了她,“婶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啥环境,你还一个劲儿的在这儿闹,要我说,你先回家去,等少大夫给栓柱看过了,你想来看栓柱你再过来。”
刘方氏一边说,一边就要往里间冲。
“这是我的家,我凭啥走,要走也是这这俩扫把星走!”刘方氏话音刚落,便惊骇地后退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你想干啥,你还想杀人不成?”
边小小晓得,这些猎人进山打猎时,都会随身带一些止血的药膏,如果有人受了伤,就会把药膏涂在伤口处先止住血,以免伤者失血过量而亡。
“小小,先叫你爹躺下再说。”
边四娘身子软得几近站不起来,边小小费了好大的劲才扶着她到了外间,然后让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了。
“床上躺着的但是我的儿,他都快没命了,你总不能不叫我看他一眼吧,你快让开,叫我出来。”
“你咋听话不听音,我这是咒他吗?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如果有个好歹,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老天爷啊,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一共仨儿子,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这个眼看着又将近没命了,我今后可咋活哟。”
有和刘方氏一道过来的妇人听了,皱起了眉头,“婶子,你这是咋说话呢,你这不是咒栓柱呢吗?”
“二富哥,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叫少大夫。”黄胜说远便跑了出去。
刘栓柱的胸前糊了厚厚的一层暗褐色的药膏,以是也看不清到底伤在了那里。
老天爷,我爹是个好人,你可千万要保佑他安然无事啊。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刘方氏竟然还能对边四娘俄然脱手,一个不防,刘方氏已抓到了边四娘的头发,朝着边四娘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后就是用力一搡。
她晓得娘对爹的豪情有多深,如果爹真有个好歹的话,说不定娘会随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