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瑾叹了一口气,“小小,我实话对你说吧,我现在都有些走投无路了,我整天想着到你家来躲几天。”
中间有人听了刘方氏的话,就有些听不下去了,接口道,“你在这儿说栓柱不看你,那我问你,你看过栓柱没有?这两天栓柱在盖屋呢,四娘又有了身子,栓刚媳妇他们还去帮手呢,你就不能去照看一下?”
刘栓刚媳妇朝外看了一眼,讽刺道,“此人呢,要真是不要脸了,那可真是啥事都无能的出来,你们瞅瞅他们那吃相,就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昨儿个就没用饭,就等着今儿个这一顿呢?”
本来是这么个走投无路法!
冷枫又白了顾瑾瑜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老练。”
不但刘方氏来了,刘栓根一家也来了,坐在酒菜上一个比一个吃的欢实。
边小小吃了一惊,“出啥事了?”
搬到了新家,再不消听刘方氏没完没了的叨叨了,边小小感觉表情舒爽了很多。
顾瑾瑜俄然眼睛一亮,转头问冷枫道,“小枫,明儿个我们两个偷偷跑掉如何样?我们恐吓姨母和姨丈一下,然后他们必定就不会再逼我们读书了。”
冯大保媳妇扑哧一声笑了,“你没听那两口儿在那儿说吗,他俩这是给栓柱面子才过来用饭的,以是栓柱还得念他俩个好呢。”
刘翠听了,当时也没说啥,但是临到搬的时候,她又有些踌躇了。
顾瑾瑜又叹了一口气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比如小枫他就喜好舞刀弄棒,我呢,就喜好无拘无束,自在安闲,孙武呢,就是个读书的料,你看他小小年纪,就过了府试,已经是个童生了。”
闺女回了娘家,爹娘在的,就跟着爹娘,爹娘没了就跟着大哥,断没有跟着三哥过日子的事理。
边小小扒在灶房门口,眸子子骨碌碌转,“栓刚婶,你这是在说谁呢?”
搬场这天,刘栓柱正端庄经的摆了几桌酒菜,把族里的几个白叟另有帮手盖屋的人都请了过来,也算是道贺他的燕徙之喜。
“还能说谁,你阿谁好大娘呗。”
“小小,你家盖屋的时候,如何未几盖两间呢,然后你给我留一间,我甚么时候想来住了,我就过来住上两天,多好。”
冯大保媳妇把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捏了捏边小小的面庞,笑道,“我闺女这张嘴,可真叫人奇怪,不管说啥话,就是叫人听着欢畅。”
边小小扑哧一声笑了,“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读书都念不了呢,你可倒好,这么好的前提,竟然还整天抱怨。”
搬场之前,边四娘就跟刘翠说好了,叫刘翠一块儿搬走。
顾瑾瑜满脸笑容,“小小,你是不晓得,我现在整天跟着先生读书,读的我都将近傻掉了,好不轻易返来一次吧,姨丈又要考问我的学业,还整天安插文章叫我写,你说我活的有多惨,我觉着,要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必定会被他们逼疯的。”
“我呸,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丢死小我。”
因为来帮手的人多,屋子盖起来也挺快,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屋子就盖好了。第二天,他们就从老院搬了出来。
刘方氏那人,才容不下刘翠呢,如果刘翠跟着她过,她要么把刘翠送到崔家去,要么干脆把刘翠逼死,归正总归不会给刘翠好日子过就是了。
冷枫斜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过看他的神情也能看得出来,他对顾瑾瑜的话,相称的鄙夷。
顾瑾瑜非常的愁闷,“我就说我已经被逼傻了吧,小枫,转头见了姨母,你得帮我做个见证,就说我已经读书读傻了,今后不能再去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