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小也跟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边柔儿回身摸了摸边小小的头发,柔声道:“小小再睡会儿,娘一小我去烧饭就行了。”
这必定是在说她或她娘啊。
“小小,是娘害了你,娘不该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更不该带你来到这里……”边柔儿压抑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这还差未几。”
“明儿个天一亮就去,越早把人弄出去越好,我现在看到她们两个病歪歪的模样,我就满肚子的气。”
要真这么干的话,估计不等她熬到嫁人,就把小命给交代了。
“唉哟媳妇,你如何就这么暴躁,我哪有不舍得,我就是在想啥时候去找人牙子办这件事。”
边柔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着边小小重重地点了点头,“娘听小小的,哪怕是今后做乞丐要饭吃,娘也要带着小小逃出去。”
“唉哟,你但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我如何能够把你换掉呢,再如何说,她也只是个骚狐狸,上不了台面。”
边小小就是她的命根子,打她边柔儿的主张她能忍,但是如果有人胆敢打边小小的主张,她是不管如何都没法容忍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伉俪两个提她们两个干甚么?
趁着王杨氏不再过量跟她难堪,边小小偷偷的溜到街上,买了一些能够充饥的饼子做干粮。
“哼,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也只要你才会信赖那种大瞎话。”
边柔儿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屠夫没有吭声。
室内沉默了一阵。
“娘,你要干甚么?”边小小从速拉住了她。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边柔儿醒了,精力看上去还不错。
边柔儿如坠冰窖:原觉得找到了一个夫君,本来比那小我还要暴虐!
边小小说完,从床上跳了下去,悄悄翻开了门,探头朝内里看了看,看到正房的门还紧紧地关着,王屠夫和王杨氏的呼噜声还在震天价响。
王屠夫嘿嘿地笑,“媳妇,开开荤呗。”
眼下边柔儿正昏睡着,边小小不想把她唤醒,和衣躺在了床上,内心细心考虑着。
“那如何办?小小,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卖到阿谁火坑里去,小小,娘去求求他们,只要他们放了你,娘甘心一辈子做牛做马的服侍他们。”
因为内心有事,边小小几近一夜未眠。
“把人送走了再说,免得趴老娘身上喊那骚狐狸的名儿,老娘听着就想给你两脚!”
边小小蹑手蹑脚地退了返来,也不想在内里转了,直接回了屋,待到关了屋门,才觉着本技艺脚冰冷。
“我去找阿谁牲口讲理去,当初接我进门的时候说的那些子话,他都忘了吗?!”
“好好好,明儿一夙起了床,我就去找人牙子去。”
“你晓得就好,既然有这个心机,你就趁早把她俩弄走,光用饭不干活,还整天苦着一张脸,跟谁欠她两百个大钱似的,我看着就火大。”
“娘,今儿个你必然要沉住气,不要表示出甚么非常来,不然他们如果起了狐疑,我们两个可就再也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