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小小?”
“好。”边四娘微微低下了头,边小小将边四娘头上的那根木簪取了下来,然后将金簪悄悄的别在了边四娘的发髻上。
“你们瞧瞧栓柱今儿个多精力,一点都不象是小三十的人,就跟那十七八岁的小伙儿一样。”
“娘,你能把我生下来,又把我养这么大,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再说了,之前的日子,你也是身不由已,以是我向来都没有怪过娘。娘,幸亏那些日子都畴昔了,我们娘儿两个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娘,快别哭了,等一会儿把妆容哭笑了,冯大娘她们可要笑话了。”
边四娘一脸惊奇,“小小,你甚么时候买来的?娘如何都不晓得?”
冯大保媳妇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边小小捂着耳朵,嘻嘻笑着跑了归去,跑到屋子里一看,内里有几个年青的妇人正陪着她娘呢,听到内里的动静,两个妇人眯眯笑着把边四娘搀扶了起来。
刘栓柱穿戴一套灰色的衣衫,喜气洋洋,看起来精力抖擞。
说话之间,刘栓柱已经来到了院门前,边小小正要归去奉告她娘一声,刚一回身,便听到身后噼哩啪啦一阵响,把她吓了一大跳,捂着耳朵回身一看,本来是冯大保在放鞭炮,顿时鞭炮声,锁呐声,人们的欢笑声响成了一片。
边四娘悄悄点了点头。
边小小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个巾帕子,悄悄拭去了边四娘眼角的泪水。
“小小,你给娘戴了甚么?”
边小小的笑容里就跟有股魔力般,边四娘的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她点了点头,脸上又重新浮起一抹笑意。
按着本地民风,接新媳妇也是很有讲究的,接亲的步队不能原路返回,不然就是走了转头路,不吉利。
“今后咱能不能沾上光我说不好,可眼下咱不也沾了光了嘛,你就说那喜饼吧,我都吃了仨了,真是好吃。”
“晓得了冯大娘!”边小小把放在一边的红盖头拿起来,正要往边四娘的头上盖,边四娘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小小,娘有点惊骇。”
边小小已经听到了模糊的锁呐声,她从速也跑到了院门口,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一辆牛车走了过来,赶牛车的恰是刘栓柱,中间还跟着张婆子。
刘栓柱来的时候,是直接过来的,走的时候呢,就要往北走,绕着背景村走一圈再进门。
边小小撒娇道,“娘,你先低一下头嘛。”
边小小跑了出去,看到院门口满满铛铛的挤满了人,大师伙儿都探头往东边看着,嗡嗡嗡的谈笑个不断。
边小小安抚地拍了拍边四娘的手,“娘,统统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