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贵媳妇一想到那500个大钱,就更悔恨边小小了,小声唧咕道,“有钱有啥用,还不是一对破鞋,谁晓得那娘儿两个手里的银子是咋来的,如果换了我啊,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让她进这个家门。”
“说来也是怪了,那娘儿两个不是避祸来的吗,你说她们手里咋这么有钱?”
特别是看到边小小做了这么多家具,杨木工不知得了多少人为呢,这些人为如果落到她儿子手里该有多好,她还能沾点光得500个大钱呢。
刘栓柱洗漱好后,回到了屋子里,扑灭了油灯,然后站在那边,当真的打量着屋子里的统统。
但是边四娘一向梳的都是已婚妇人的发式,以是“上头”时不消窜改发式,只是由好命婆把头发梳理划一就行了。
另一边,刘杨氏正领着几个妇人洗洗涮涮。
刘栓刚媳妇又是哧的一声笑,“有本领你就大点声说,别背着人家在这儿唧唧咕咕的说不入耳话。”
与刘栓柱家的喧闹分歧,此时的边四娘家,倒是热烈不凡。
所谓的“开脸”,就是用细绒线绞去新娘脸上的汗毛,使脸部看起来更加光亮。
方才还喧闹非常的家,一下子温馨下来了。
明儿个边四娘就要出嫁了,按着风俗,出嫁前一天,女方的本家女眷要齐聚一堂给出嫁的女人上头和开脸。
本来陈旧不堪的小屋已经焕然一新,被满屋子的新家具,新被褥一映托,更是显得喜气盈盈。
“可不都是一等棉嘛,要不然咋能这么软乎,不过要我说,这内里最叫人眼馋的还是这些家具,你瞅瞅多的做全乎,就是杨财主闺女出嫁时也没有做这么全。”
当然了,“开脸”是只针对黄花大闺女的,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开一次脸,象边四娘这类“孀妇”再嫁的,就不能再开脸了。
刘杨氏从家里端了些饭菜过来让刘栓柱吃了,然后叮咛了他一句早些安息便走了。
“你是没招我也没惹我,我就是听不上你说的那些话,不管咋说今儿个也是三哥的好日子,可你刚才说的那叫啥话,这是你一个长辈能说的吗?”
据刘张氏说,今儿个她娘身子有些不大好,一大早的就叫她娘家哥来叫她和刘栓根,她和刘栓根只好回娘家照看她娘去了,这边也就没顾得上过来帮手。
这会儿天另有点热,刘栓柱干得汗流浃背,可即便如许,他眉里眼里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干着干着,也不晓得想到了甚么,忍不住呵呵的傻笑上几声,惹得二富他们对着他就是好一顿“讽刺”。
刘山贵媳妇在中间只撇嘴。
此时的刘栓柱正和二富另有黄胜他们一起,正在屋子里归置东西,把处所腾出来后好放边四娘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