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栓柱有些气恼地站了起来,“不管咋说,那也是我二哥,这么大的事,理应跟他筹议一下,就是他不能过来,另有二嫂呢。”
刘栓柱听了,承诺着去了。
刘翠呆站了一会儿,然后又蹲了下来,却不敢去洗衣裳,一动不敢动地蹲着,比及月上中天了,她才敢站起来,轻手重脚的走到崔顺睡觉的东屋窗下,听到屋子里的崔顺呼噜呼噜的睡的正香,这才又蹑手蹑脚的去了井边,开端洗衣裳。
崔顺娘夹枪带棒的,足足骂了一盏茶的时候才算是停了下来。
刘方氏把眼一瞪,“他成日里躺在床上,啥活也干不了,别说贡献我了,反过来我还得去服侍他,我啥也希冀不上他,你说他不是个废料还是个啥?”
中间好象也打了个盹,朦昏黄胧中,总觉着有一双眼睛,一向在看着她,那双眼睛,她曾经非常的熟谙,但是现在,她都有些记不起来那是谁的眼睛了。
崔顺娘又开端了新一轮的谩骂,各种暴虐的污言秽语劈脸盖脸的朝着刘翠扑了过来,刘翠冷静地忍着,不敢吭更不敢动。
或许是她在决计的健忘,必竟她早就已经嫁到了崔家,生是崔家的人,死是崔家的鬼,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遇再跟这双眼的仆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崔顺娘听了刘翠的话,当下就沉了脸道,“你都已经是出嫁的人了,咋还一天到晚的回娘家?要都跟你似的每天往娘家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翠内心想着不能睡不能睡,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又困的短长,不知不觉的就歪到柴草上睡着了,睡的正香的时候,俄然身上就被重重的踢了一下,一下子把她给踢醒了,她展开眼一看,见崔顺娘正站在她跟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娘,一会儿我把衣裳都洗出来,不会叫娘操心的。”
崔顺娘瞥了她一眼,“明儿个你如果回了娘家,家里新换下来的衣裳咋办?你总不能叫我去洗吧。”
刘栓柱晓得刘翠在崔家过的并不舒心,他一个当哥哥的,却又爱莫能助,贰内心就有些不好受,在内心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沉重地走了。
刚搓洗了几下,便看到崔顺服屋子里走了出来,肝火冲冲地骂刘翠道,“半夜半夜的,你在这儿哗啦啦的洗衣裳,你还叫不叫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