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抿嘴一笑,接着提了一个在徐书怡听来比较高耸的话题:“亲家母,你家兰花......我没记错的话,本年十三了吧。”
刘氏勾起嘴角,用一种笃定的口气道:“力儿现在的环境,哼哼,崔家必定说不出不好来。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
“甚么事?”方大根有点含混隧道。
“如许啊......”得知是自家儿子看上了对方,方大根再也不好说出反对的话了。
徐书怡低头深思了会儿,照刘氏这么说,方力倒也算是个好人选。只是换亲的名声,另有崔兰花本身的志愿......她不能不考虑。
方大根也很欢畅,点头道:“的确是功德,是功德。你明儿往上河村跑一趟,把力儿的丧事奉告妮儿去。”
以上就是刘氏呈现在崔家之前所产生的事情。
徐书怡不明其意,只对付隧道:“说的是,说的是。”
见丈夫还要再说,刘氏使出了杀手锏:“他爹,诚恳跟你说吧。妮儿家阿谁小姑子是力儿看上的,我那天不谨慎在他面前露了口风,这孩子顿时欢畅地跟个甚么似的。我问过了,说是咱外孙女满月那天看到了崔家的丫头。”
一想到这儿,刘氏肝火陡生,沉下脸把内心所想说了出来:“亲家母,谁不晓得这家里是你说了算?只要你同意了,亲家公还能说啥?”
送走了亲戚,刘氏喜滋滋地对丈夫说道:“这下好了,力儿的出息总算有了。没听我表叔说嘛,力儿头一年一个月拿五十文,以后每年都能加呢。太好了!”
见刘氏活力了,徐书怡也不欢畅了,我又没回绝你,不就说要和家里人筹议一下吗?你拉着脸做甚么?
刘氏伉俪俩天然欣喜非常,自家孩子去了镇上酒楼干活,今后家里的日子还不得变得越来越好?
一品轩的名头当然传闻过,永和镇上统共三家大酒楼,一品轩就是此中的一家。没想到,刘家另有如许一名无能的亲戚。
徐书怡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答复道:“是啊!”
正想着,她的耳边再度响起了刘氏得意的声音:“现在村庄里还不晓得咱力儿要去镇上的事呢。如果晓得了,那上门来提亲的怕是要踩断门槛了。不过我和力儿他爹筹议过了,力儿还年青,过上两年,家里的日子好了另娶妻也不迟。”
刘氏的儿子方力畴前在私塾里上过一年学,远房亲戚想接他到镇上做酒楼伴计。如果干得好,今后汲引也不是没有能够。
“亲家,攀亲是大事,我一小我可做不了这个主。兰花他爹只要这么一个女儿,非常看重呢。等他返来了,我再和他商讨商讨,过些日子再给你答复吧。”
“亲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奉告你家里我做主的?莫非是二郎媳妇?你们这不是要逼着我去死吗?我们女人哪个不晓得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如果今儿你的话传了出去,叫我此后如何做人?就连我家兰花此后的名声也......亲家,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你是哪儿听来的这类话?”
刘氏的身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出口道:“不知你和亲家私有没有帮着兰花相看人家?十三岁的年纪,也该订婚了。”
刘氏却不觉得然隧道:“换亲是那些无钱下聘,贫困得志的人家才会干出来的事。崔家和咱家是甚么人家?别人莫非还会看不到?他爹,我们这可不叫换亲,而是叫亲上加亲。”
“他娘,这事你先缓缓。力儿到酒楼去当伴计的事一传出去,还怕没说媒的人吗?也不必然非得跟崔家攀亲,如果让别人说两家换亲......这总归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