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瞥见戏台子的侧面,张云拉住红梅,指给她看。红梅踮着脚看了看,镇静道:“哎呀,唱大戏的,我们瞧瞧去!”
几人走着走着,微微闻声一丝敲锣打鼓的乐声。四周都是热烈的摊贩游人,一眼望去看不到边,张云只好踮起脚,四下里张望,本来火线不远处搭着一架高大的戏台子,台子下密密麻麻满是看戏的。张云俄然想起来小时候赶集的时候还去看过唱大戏的呢,不过厥后就不常见了。
另有各种百般的小玩意儿:唯妙唯俏的面人;花色各别的拨浪鼓陀螺;五颜六色的鸡毛毽;憨态可掬的虎头娃娃;情势百般五彩缤纷的快意结;另有卖便宜珠花金饰的小摊儿……
接着二人来回唱词,
路上行人的扳谈声,卖家的呼喊声,两边买卖的讲价声,端的是熙熙攘攘一幅热烈风景。
“我娘给我的十个铜钱丢了!”春花举着破洞的荷包,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出来一个小生,那旦角身形一转,身上的彩衣飘然落地,内里是一身翠绿的长裙。
她扒着齐胸高的台子,学着中间的几个小童,把头伸到帘幕里。背景很大,内里大抵有十来个伶人,离张云不到一米的处所放着一架梳张台,前面坐的恰是刚才扮演七仙女的旦角。
霞光万丈祥云开,
看看前面越来越远的张云几个,春花跺顿脚根了上去。
春花谨慎的把铜钱收进怀里,接下来又是一脸愁苦,往身后看了看,心内里还是很不舒畅:方才的十文钱如果没有丢就好了,要不然她就有二十文钱了!
旦角翘起兰花指,娇滴滴唱道:小女子我也有悲伤事, 你我都是苦根生。我本住在蓬莱村,千里迢迢来探亲,又谁知亲朋故旧无踪迹,天涯萧瑟叹飘零,只要大哥不嫌弃,我愿与你配结婚。
红梅和小秀等一个个见那旦角盛装打扮的耍把戏,看的是目不转睛。春花急着买头花,跟张云说一会儿就返来,随她去了。
愿做鸳鸯比翼飞。
张云这才算是明白了,本来唱的是《天仙配》。
红梅看的正入迷,也不看张云,只是盯着戏台子道:“你去看吧,我看着小秀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