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可就把话头转了,怒道:“我们可都是乡里乡亲的过了几十年,这会儿为了崔家的几个臭钱就这么数落我?说到底,你们有几个跟崔家至心好的,还不是为着钱!水根家的,你不知还说崔家娘俩都是丧门星吗,咋的现在改了口?”
“别的我未几说,既然婶子这么想,只怕在外头也是这么传的,既然如许,我收柴胡的事儿就到今儿为止了。今后大伙儿谁有了药材,就自个去镇上卖吧,摆布收的也不但是一家。”
陈有福作为里正,到底还是有些办事手腕的,先安抚了崔玉跟李氏,又让村里几个好来往的婆娘欣喜一下俩人。这才扭头对刘大壮说道:“陈河沟向来没出过你这么窝囊的怂货,是男人能不能管住自家婆娘?难不成非得让我召了村里人,把你们除村的好?”
“婶子要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既然你往我们娘俩头上扣屎盆子,我们就得好生说道说道了。”崔玉啪的一声盖上手里的帐本,也不说结算了,冷声道,“先说你没凭没据,在我们门里满嘴喷粪,凡是我跟我娘受不住你的漫骂想不开了,虎子都会拼了命去官家去敲击鸣冤鼓,让官府大老爷给我们评评理。到时候,是打是刮,全看理在哪边。再者,便是说收药这事儿可早就有里正叔给包管了的。您现在这么逼我,可不是感觉我们崔家没了主事儿的男人,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还没拿到货款的人,这会儿除了感觉王英上不得台面,内心可也开端抱怨这恶妻来的不是时候了。加上之前王英去谁家不想着体例的又拿又沾的?特别是有人家办酒菜时候,她但是光盯着肉跟馒头拿呢,手脚不洁净的让人提起来就鄙夷。
这会儿王英可就更不乐意了,这如果自家男人服了软,今后她在村里可如何过?回了家,还咋的拿捏了阿谁软蛋?虽说她惯是个耍泼使赖的,但也清楚没了刘大壮这个不争气的,她的日子指不定如何难过呢。
固然大熙并没有限定孀妇再嫁,也不倡导立贞节牌坊,但还是有过烈性的妇人被人欺侮以后想不开投河投缳有救返来的事儿。以是崔玉的话,倒不是空穴来风。
这话一落,可就唬了很多人,本来还看戏看的乐呵的人可就纷繁开口劝提及来。她们又不傻,也不是算不清账,新挖的柴胡要赶着紧的换钱,从陈河沟儿到镇上但是有十几里路呢。再者,这里的代价也比镇上的不低。
“王英啊,差未几就得了,你说你拿了一堆烂枯草过来,真当人都是傻子啊。”
别的不说,就说自打崔玉沉痾醒来以后,办事稳妥还让一家人吃上了粮食跟肉。指不定今后还真会有大造化呢,如果能挂念着村里,可不是功德一桩?
“里正叔,您来的恰好,只怕今后我是没体例再收药材了。还劳烦您帮着跟大伙儿说一下,打今儿今后各家过各家的。”见里正来了,崔玉拉着红了眼真筹办往她跟前挡的李氏上前。先是搬了凳子让人坐下,然后红着眼道,“向来没听过有人被人上门指着鼻子骂不守妇道,这可不就是要逼着我们娘俩去投缳吗?”
早些时候崔玉让崔虎子去给他送了些点心,趁便说今儿给村里人结账,请他来做个见证。原想着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就筹算晚些时候来露个面,谁晓得方才传闻王英那婆娘过来肇事儿了。
真对峙着呢,内里就传来了陈有福寂然的声音。接着,黑着脸带了刘大壮过来的陈有福,就进了门。
内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王英来,让她内心又羞又恼,可就是堵着门非要让崔玉收了她的药材。不然,今儿的事儿可就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