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户人家看似不讲究,可内心倒是明白仁慈的,你对他好,只要不是那种昧着知己的白眼狼,大师都会记着的。就比如在社会上时候,很多人不怕碰到呛口的人,就怕碰到不断对你好的人,因为那可都是情面呢。
里正媳妇在崔玉这但是得了很多好处,别说是卖药的事儿了,谁不晓得崔玉每次带着虎子去里正家,哪怕是去请人用饭,都会带了东西?早些时候只是白面馒头,可现在每次去都是实打实的肥肉跟鸡蛋。
崔玉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那憨子头也不回的,顺手顺脚的分开,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底里荡出一个笑意,她是明白阿谁男人说的话,他是说今后一辈子,两家人他都会卖力的,不会像别人家娶了媳妇就恐怕媳妇把婆家的物件往娘家扒拉。
最早时候,自家儿子还的确是看上过崔玉娘,虽说崔大郎当初见过赵家村来的媒婆,但到底是没真的定下那桩事儿。只可惜,厥后有人说崔玉娘命硬,生来不带福分,只怕克亲克夫,这才让她给推了儿子的祈求。
农家人的酒菜都简朴,有肉有酒那就是好的。更何况崔玉此次但是牟足了劲儿的筹办质料,恐怕大伙儿吃的不纵情。毕竟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小恩小惠,底子不值当的特地拿出来讲,但是放在情面来往里,这可就算是能让人记着的事儿了。
想到自家现在的风景,她内心又是难受又是欢畅。难受自个这么个累坠,生生霍霍了家里很多银钱。反过来又欢畅自家孙子,终究能定下一个好媳妇成个家了。
崔家门里现在没有能用得上力量的男人,独一一个算得上是男人的也不过八/九岁。最后还是陈婶子让自家男人赶了牛车,把四五张桌子跟那些长凳绑在一块,挨家挨户的给人送了归去。
“可不就是这么个话,现在我们村在家挖药的妇人,比之前给人打络子绣荷包轻松多了,比外村那些去镇被骗粗使老妈子的人挣得也很多呢。”里正媳妇给自家孙子夹了一筷子大肉块,满脸是笑的说道,“今早还听玉娘提了一句,另有个甚么门路能带着大伙儿赢利呢。”
再者今后若跟崔家结了亲,那就是一家人,自家孙子是个刻薄的,他看上的孙媳妇定然不是个差的,她天然也乐的把媳妇当孙女亲。以是固然家里不算余裕,她也没阻了儿子去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