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方家铺子的老板跟老板娘,这俩人但是镇上倒卖柴炭最大的一家了,这些年都是打县城进货,然后加了钱卖给一些余裕人家。也算得上是挣钱的行当。
如此算下来,方家就算误了这个月的炭木供应,也不过是少挣了几两银子。有地步在手,转出去又是现成的银钱。
用地步做抵押,也是她曾问过李氏的。而李氏感觉家里的田产产业,无一不是闺女挣钱购置的,以是天然对她的话并无不成。现在还真的用得着了。
“你我签订一期左券,到日子就交货拿钱,银货两讫的事儿,又何必非要看我烧炭的处所?”崔玉不动声色的笑道,“哪家都有哪家的谋生,若我的体例真被人学了去,那只怕也会断了您俩位的财路呢。”
而方家伉俪俩也是为着好处来的,也不想啰啰嗦嗦。特别是看到崔玉的态度,更认定她是找了下家了。
“既然签左券,天然是里正做见证,再去官家盖了红印子入册,怎就成了哄哄人?若方掌柜偶然购买,那还请早些归去吧。所谓和蔼生财,我们这回谈不成,那另有下回不是?”说着崔玉就起家,此中意义不言而喻。
方掌柜的媳妇瞧了这,从速跟着起家去拉崔玉,笑道:“大妹子别焦急,他就是那么个脾气,这买卖天然是能谈成的。有里正做包管,加上官家的印章,我们哪会那般不知好歹的思疑啊。”
几小我又说道了一会儿,直到方掌柜的忍不住给自家媳妇使起了眼色,崔玉才一拍额头说道:“哎,比来忙的狠了些,一时候忘了问大嫂前次我送的银碳如何样了。我们到底是乡野人家,也不知那物件能不能得了二位的必定。”
实在说出能月供千斤来,也并非崔玉胡扯瞎蒙的,而是早在有了做这弟子意筹算的时候,她就细细计算过了。按着之前本身烧炭的经历,千斤木料也就是五棵硬木大树,均匀能烧出大抵六七百斤的银碳,十棵树主杆就能到一千二百多斤炭。
听了这话,崔玉也不活力。摆布别人对她客气,她也会对别人和睦,若对方感觉她好欺负,那她还真不在乎这一门的买卖呢。大不了费些时候,在镇上寻下另一家来合作,难不成活人还能憋尿憋死?
当初之以是寻了方家,还不是因为在炭木这个谋生行当里,方家最是诚信,家大业大给钱天然也会痛快一些。不过若对方觉得恐吓几句,说几句上马威就能哄了她让步,倒也小瞧了人。
说是工人,实在就是村里一些手脚利索,肯干活不怕累的后生,大多是因着家里有事儿担搁了除外做工。偏生赶上了猫冬,没有农活儿,山里也没甚么活物能逮,可不就首犯愁着一个夏季里如何过呢。传闻崔家要招工,一日管一餐还给十五文钱呢。这相称于啥,差未几可就相称于一天一斤大肥肉了呢。
固然是自谦的话,可话里话外可不是对本身烧的炭木的质量有信心,只怕是对此次的买卖也是胸有成竹呢。
这么一弄,不过七八日的工夫,来卖木料的可就不下十来户人家,可再来探听烧炭技术的人就并未几了。
俩人先试了试,发明果然是无烟并且耐烧。原想着再抻一抻,让那农家女憋不住再去找他们卖。如许他们也好压一压代价,从中得了大利。
方掌柜的媳妇笑着对崔玉道:“今儿进村就听到了大妹子的丧事儿,看来我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呢。”
谁晓得哪上个集上今后,去卖炭的人可就再没呈现过。到现在,他们又该去县城倒腾炭木了,可不就揣摩着对比一下两边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