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家,不是瞧不起她是个女子,就是眼高于顶感觉她拿不出好东西来。乃至都不让她见到掌柜的,独一见到了一个管事儿的,言语间倒是有些不端庄,恨的她咬牙背着篓子就跑了。
也没等半晌,八宝楼的掌柜就急仓促的赶了过来。要晓得,现在的时节能寻到新奇蔬菜,但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只要能拿到手,那可就是独此一家了。
挠了挠头,他总不能说方才去卖野味的时候,恰好瞧见她进镇上,以是就磨蹭着跟在她不远的处所吧。如果崔玉晓得了,指不定得说一句痴汉呢。可惜,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酒馆跟饭店但是有所差别的,虽说都是用饭的处所,但能挂上酒馆的但是比饭店红火很多,范围也要大一些。在大熙朝这里,能够说是普通餐馆跟初级旅店的不同。
撤除这些个事儿,崔玉给他家送的吃食可也很多呢。现在自家孙子,日日常常崔家跑,时不时还蹭几顿饭吃,这些算下来哪个不是开消啊。以是别说是送崔玉去一趟镇上了,便是让她乘车去县城,自家就毫不能开口要钱的。
“我们也不说虚的,掌柜的,我这青菜一斤一百文,鲜辣椒一斤八十文,以后的西红柿、茄子、黄瓜跟豆角,全都是一斤六十文。”崔玉笑道,“您应当也晓得,我种这些物件但是操心费物的很,凡是种子受了寒或者少了水,可就长不成了。便是长成了,一不留意,也很轻易从根里烂了。”
再者他豢养的牛贰内心天然稀有,一日两趟毫不会伤了牛的身子。
以是怀璧其罪,她可不想还没挣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某些脏心烂肺人的眼中钉。
自家闺女到底是订了亲的人,就算她顾不上或者不会做这般详确的活儿,自个这当娘的也不能让闺女没个讲究的出门。之前跟玉娘说,玉娘总说就按着村里的女人出嫁,直接缝个红衣裳,在做个束带就好,可她却感觉那般粗粗拉拉的委曲了自家闺女。
在腿上搭上被子,李氏就着炕桌上的油灯做起了针线活儿。现在家里有柴有炭,那小半盆的炭木盖上灶膛里的草木灰,但是能熏一整夜的热气儿呢,更别说被自家闺女该过的炕,添些黑乎乎的炭木就能热上来。
“娘,等会儿炖菜熬好了,再煮些大米粥吧,然后我煎几个鸡蛋饼,再炒几个小青菜。前段时候也没空给虎子跟三妮编算着做吃的,我瞧着俩人都掉了斤称呢。”崔玉摘出来一把新奇水灵的小白菜,顺手又挑了几个绿辣椒,想了想拿出俩小茄子来筹办一会儿给大师烧个油茄子。提及来,她也好久没有好生的揣摩过吃食了。
“今儿来镇上卖野味,夏季里酒馆里最喜好烹制些野味转手卖给有钱人家。”因为崔玉比他矮很多,加上骨架也比他小很多,以是这会儿他只妙手里提着篓子没法背上。倒是显得有几分风趣好笑。
别说是这两年的困苦糊口了,便是有自家男人崔大郎那会儿,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过上这般舒坦的日子。吃喝不愁,有屋子有地步,手里还不足钱,乃至能想着扶养一个读书人出来。
再如何说都是农家媳妇,就算之前差点被压垮了身子,可刨地种菜的活儿却也不在话下。
念着崔玉卖菜的事儿,赵二石直接带她到了八宝楼的后院。这是落霞镇最大的酒馆了,传闻在邻近的县城跟州里都有分店,也是那些有钱人家最认的一家馆子。
“大妹子是个利索的,可我就是个小伴计,不如如许,你在这等会儿,我去跟掌厨的徒弟说一句,让他瞧瞧。如果他肯开口收你的东西,掌柜的应当回绝的。”伴计也算是个实诚的人,每一句话是欺诈崔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