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挖这些个野草干啥?咱家没喂啥牲口,用不着的。”李氏哄了三妮上炕睡觉,就瞧着崔玉满脸宝贝的被弄她挖返来的那几篮子草。
三妮也是个灵巧的,见姐姐哥哥都忙着,也不喧华,手里就拿着几根狗尾巴草玩儿。见着有过路的,也都笑眯眯的口齿不甚清楚的跟着大姐他们喊人。
“娘,之前我跟镇上的大夫去拿药,熟谙了几种药材。老大夫当时随口说过,这些药材弄好了是能够换钱的。”她心机一转,影象里很多时候都是原身跟了大夫去镇上药堂里取药。这会儿这么说,想必也能对付的畴昔。
谨慎的扒拉开草丛,她顿时欣喜起来,还真是个宝地呢。柴胡的数量并很多,断断续续的隐在野草堆里。少说,也能得了半篮子。
固然钱不算多,但比之前李氏六文钱一担的柴禾好多了。
柴胡能用的只是根茎部分,稍后洗洁净,再炮制好,少不得会轻上很多。按着在当代的代价,兑换成现在这里物价的模样,一斤大抵也能有个七八十文钱。
听了崔虎子的话,崔玉心头一暖。不过是个孩子,要不是家道差,如何能够这么知事儿。她也不是没见过,村里那些跟他一样的半大孩子,整日里跑跑跳跳的。
实在炮制柴胡的体例,起码有十来种,就算是当代最常用的也有三四种。不管是用米醋炮制还是用鳖血炮制,都是很好的。可现在她家,别说是鳖血了,就连米醋也没有。
把篮子里的东西倒进屋里,她去瞧了瞧真哄着三妮在炕上玩耍的虎子,才道:“虎子,姐刚在山坡上寻到了好物件,等会儿姐背着三妮,你带了篮子跟姐一块去挖点。如果挖够一两斤,这个集上我们就能换米面了。”
如果这时候让村里人都晓得了,只怕她们挖的也就换不了甚么铜钱了。算不得她无私,那些说甚么拉扯着乡里乡亲一起干的,只怕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最起码,在现在崔家长幼还衣不蔽体,食不充饥的时候,她实在没才气拉扯了一世人一起致富。
崔玉天然不晓得,她不过是不晓得该如何叫人,落在外人眼里,就成了不幸见的。不过,现在的她,可算是回了家。
虎子也不晓得自家姐姐如何就会以为山上到处可见的野草会值钱,还一个劲的叮嘱他,必然要把根完整的挖出来。不过幸亏他对大姐的话,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不过话说返来了,归正她也不是真的清楚这个朝代有甚么炮制体例,万一人家并不奇怪米醋跟鳖血炮制的,那可就亏了。摆布,要等下个集上,去瞧一瞧。
见崔玉说的端庄八百的,手上行动一点没有骄易下来。李氏也就不再说甚么了,毕竟闺女好轻易有个盼头了,总不能让她一棍子闷死不是?再者,万一这东西真的能卖钱,也算是功德儿。
来往的妇人大多都心善,虽说别的帮衬不上,可山里的野菜却不算值钱。瞧着姐弟几个实在享福,就有人偷偷从自个篮子里抓那么几把塞进三妮坐着的篓子里。
她说的是之前李氏晒好的干柴禾,那是筹办拿到镇子上卖的,如果淋湿了可就不值钱了。实在李氏那么谨慎谨慎着换钱物件的人,哪会不把柴禾遮个严实。她不过是不想虎子小小年纪,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担忧这个焦急阿谁罢了。
大抵弄了快半个时候,俩人才把将近三篮子的柴胡根摘了洁净。
等崔玉把三妮放进从家里背出来的篓子里后,她就扭身跟虎子交代起来。天然是要一边挖野菜一边挖柴胡了。毕竟,这体例灵不灵不说,如果真能换钱,但是她们翻身的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