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来人不刚巧没碰上别人,又因为镇静没有进了衙门厅堂,见穿戴官府衣裳的人答允了他的话,天然就仓促忙忙的赶了车往回跑。
转头又一想,指不定是朱方六变了心性,为了获得他店主的赏,竟然不认兄弟了。来回一思考,他就更加认定赵家两口儿不是东西了,就筹办啥时候看他们不利呢。
</script>莫家在县城也算是有门路的人家,祖上几代是靠打家劫舍起家,厥后在县里购置了财产,倒也算是有些家底。又因为跟县丞大人有友情,并且家里出过一个举人,还当过押司,以是这家人就更加的霸道起来。别说是在四周的村庄里了,便是在县城里都是向来霸道的主。
现在又有莫家借着县丞的名号包管,可不就让那窝匪贼动了心?
赵二石见自家媳妇好好的,也就放了心。等传闻又是莫家搞鬼以后,他的神采非常丢脸,丢下一句这件事儿交给他办就又出了门。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个年代,那是不争的究竟。
等回了家,周氏问了几句,才感喟道:“当真是世道不平了,怎得我们老百姓挣个钱就在别人眼里容不下了?”
赵二石神采阴沉,若他们口中的老爷是徐子钦那可该如何是好?到底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传闻徐子钦是打京师来的人,那可不是他们能斗得过的。
本来来做工的人,有怯懦怕事儿的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也有脚程快的往里正家跑着去呼喊人的。当然,另有几个妇人瞧见了,也筹措着自家血气方刚的男人去搭把手瞧瞧。
见真的没人受重伤,也不是真的见血见肉了,崔玉才信赖下来。让钱氏又给大伙儿添了些药膏,又交代没有伤着的人去寻大夫过来。
偏生克日里被赵家落了面子的张大广也有些不顺心,每天被家里的婆娘唠叨让他学学朱方六挣钱的本领,又念叨着让他把每个月衙门发的饷银交到家里。这般时候长了,他那谨慎眼天然就越是憋屈,感觉世事不公,怎得一个被衙门里打了板子按了罪名的人,过得竟然比他还好?
“莫大少可别是跟我们开打趣的,当初买地的时候我们可用了二百两银子,加上山上养的鸡鸭跟河滩地的制作,光是本金可就不下三百两。现在您张口就吞了一大半,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赵二石见来者不善,也不敢轰动屋里的周氏,只让钱氏几个护着自家媳妇,他落座跟莫家人答话。
想到快晌午了,崔玉又让钱氏几个来轮番做饭的一块炖了一大锅的猪肉,还下了白面面条,家里有孩子的也筹措了人把孩子带过来一起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