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东西是你挖到的,就好好的抓住机遇,能攒一文是一文。至于别人家,就算再难到底也是不缺吃喝的。”活了大半辈子,王大爷看事儿透辟着呢。别人家的物件,他就算再奇怪,也不会去眼馋的。
“玉娘来了啊。”王大爷进了院子,瞅见有人在,就搭了一句话。然后放下锄头,自个蹲在院墙边上的大树墩上抽起了旱烟。
“娘,您放心吧,今后我们的日子必然会超出越好的。少不得,我们埋头辛苦一阵子,还能送虎子去认字呢。”
崔玉也没想到王大叔两口儿这么浑厚刻薄,竟然不要她奉上门的财路,当下内心也非常感激。因而便笑着把那会儿提过来的篮子递畴昔,“篮子里的物件不值钱,是我用新奇的野菜跟苞米面干锅里贴出来的,带了一些给大叔大娘尝尝。”
“玉娘,赶明就是集了,咱得起个早。”看着崔玉要刷洗碗筷,李氏从速拦了一下说道,“你先去清算一下吧。”
“那但是件功德儿呢,我就说玉娘是有福的吧。”郑氏晓得玉娘没白忙活,内心也是替她欢畅的。
这倒不是大事儿,摆布就是看一眼的工夫。郑氏天然是应下了,只说等王大爷返来了,就让他给个话。都是一个村住着的,之前两家干系也不算坏,能相互帮衬一把是一把。
可惜,还没等她的话说完,王大爷那边就开了腔。
本来郑氏想着玉娘是不是碰到了难事儿,可瞧着神采,却也不像。至于动手帮着干活,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儿。毕竟,村里就这么点人家,谁家串门瞧见活儿了不搭把手?说多了,倒是伤民气呢。
村里人大多实诚,明晓得别人家日子不好过,天然不会占人家便宜。以是,可就推让起来了。
王大爷是个好说话的,听了这话也不含混,直接让崔玉把东西拿给他瞧瞧。闻了闻,又尝了一点,他才点头说是药铺里常用的野柴胡。
“玉娘啊,你自个搬个板凳坐过来吧,大娘就不腾手给你倒水了。”郑氏笑呵呵的让崔玉坐下,瞧着她放下篮子也帮着拧起了苞米粒,也没说啥。只是神情热络的问她是有甚么事儿吗。
俩人正说着话呢,王大爷就扛着锄头返来了。到底是年纪不对了,干了半日就感觉有些扛不住,幸亏几个儿子孝敬,劝着他早点回家歇着。
“玉娘啊,镇上药铺里都收药材,不太长春堂的代价最是公道。那掌柜的也是个诚恳人,最见不得药铺里欺负贫苦人家,以是你能够把东西送畴昔。”王大爷把烟锅往脚底下的石头上磕了几下,笑道,“我们村没人卖过药材,就算是我只怕也识不得它没晒干时候的模样,你倒是个有福的。之前我在医馆给人打杂时,倒传闻过有人一两八文钱的卖过野柴胡。”
郑氏听了这话,一脸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干货还挺值钱的。就算是她们粜麦子,也不过一斤三文。
想到这里,李氏连连说了几声好,拍着闺女的手背让她进屋歇会儿去。虽说她没诘问,可也是心疼的很,毕竟哪家的孩子是天生就懂事的啊。不过是被逼的没体例了,才不得不长大。
“娘,您别多想,我是去问了问王大叔药材的事儿。”崔玉见李氏脸上的神情俄然有些降落,从速上前解释道,“今儿我才晓得,我挖的是野柴胡,拿到药铺里一两能卖七八文钱呢。”
由此及彼,只要玉娘嫁人了,再生几个儿子在婆家立稳了脚根。那好日子,可也就来了。
陈河沟离落霞镇并不算近,就算绕近道儿也有近十来里的路程,以是除了每逢一六去集市时候,村里也没人常出去。倒是陈阿婆的儿子陈二狗,在农闲时候,每两日里就会去镇上送一趟人。不为别的,路上搭一小我,可就是两文钱的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