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不得不承认,明天是她最爽的一天,那半斤中等苏合香竟然卖出了一百两黄金。老纳父子俩都傻了,真没想到,他们的半成品竟然卖出了天价。三人无语得看了看中间的秦老头和司马泰小王爷,一脸的崇拜,正所谓跟着狗吃屎,跟着狼吃肉,他们这是撞了大运,跟了两端饿狼。老纳算算,光苏合香一项,他就有八百两银子的收益,按事前商定好的提成,给了大丫八十两。本来老纳对峙要把五百两银子当作谢礼送给老秦和司马泰,但他俩说无端方不成周遭,只要大丫按商定把他们应得的那份分给他们就行。大丫气得牙痒痒,看不上人家的五百两,偏要分本身的八十两,这两人清楚就不是为了这点钱,而是为了戏耍大丫罢了。
老秦头兴趣很高,这个拍一下,阿谁捶一拳,追思过往的丰功伟绩,报告云游四方的所见所闻,听者时而痛哭流涕时而畅怀大笑。司马泰陪在一旁端茶递酒,陪着他们同泣同乐,一派天真天真的少年模样。宝贵的是,他时不时私运一部分点心羊肉给大丫他们,说是合作火伴就应共享美食,不像阿谁秦老头,常常看到她吃东西就要吹胡子瞪眼。大丫美意得分给纨绔一部分,不幸的人已经完整被人忘在后脑勺了。纨绔装模样不吃,大丫悄悄奉告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吃饱了才有劲逃窜,就他这蔫鸡样,人家秦老头两只手指就捏扁了。纨绔一看就是娇惯长大的,大丫话一激再拿肉引诱一下,没忍住就从了。大丫警告他,要记取她的好,别乘机抨击,那可就是恩将仇报了。
大丫吹着口哨端着个木盆出去,内里的水冒着热气。拿了个帕子浸了热水绞干后给那男人擦洗脸和手,大丫细声细气得问着明天发热了没,吃了几次药,伤口还痛不痛,还把西市上的趣事讲给男人听。纨绔看着很恋慕,本身可没机遇和爹爹挨得这么近。
四周俄然多了很多不熟谙的人,又是搬交椅、上杌子、放锦垫的,又是上美酒、摆油茶送点心的,另有送琴师歌伎的。最后连阿谁号称是皇城第一粉头的美女也被弄了过来,大冷的天穿戴薄纱跳舞,整小我都冻紫了,看着不幸。
这时躲在床底下的兰秀秀和大水也爬了出来,各护一个,闭着眼等着那一刀。
俄然这歹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就向大丫和纨绔砍了过来。这纨绔手急眼快从速拉过桌子横在了歹人的前面,大丫扯开嗓子大呼道:“杀人啦,有刺客啊!”喊声一起,没招来老头,倒是又招来一个杀手,两人手起刀落,桌子就四分五裂了。
刚才烧热水洗漱的时候就起了大风,现在呜呜刮得更大。乌云把个玉轮遮得严严实实,熄灯后,屋里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大丫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心往心窝里窜,身边的爹娘睡得正香,而桌上的阿谁干脆打起了呼噜。可她总也睡不着,秦老头身份如此显赫,如果没有敌手大丫必定不信。明天这些人有的是献媚,有的是摸索,另有的皮笑肉不笑,各怀鬼胎。老头的那句祸福难料,不知是善缘还是恶缘的话,大丫一向放不下。一张张明天所见之人的面孔闪现在大丫面前,他们谁是老头的仇敌呢?现在大丫一家子和那老头可在一条船上,老头遭了难,他们一家也不得善终啊。
老纳统统的东西全数卖光,对劲洋洋得跟着东风去衙门把黄金兑换成了白银,世人头顶头分派好本身的那份,就互道保重各自回家,就连纨绔也得了十枚铜子的安神费。临走时,老纳获得了司马泰的通行文书,和大丫约好明天辰时正点到贤王府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