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楼烧了热水,替桂枝洗了澡,又给她换上洁净衣服,坐在床边,一向握着桂枝的手,直到她睡着后,金小楼这才清算了歇息。
金小凤话音刚落,面前黑影一闪,还来不及躲,一个巴掌啪的一下便扇在了她的脸上。
说着又冲谭四海嚷:“还不快把刚打的野鸡炖了汤给小凤补补!”
桂枝裙裤上尽是泥污,荆钗也不知丢那里去了,头发披下来,胡乱的散着,她小脸煞白,神采既惶恐又惊骇。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有那句说错了吗?你娘不是瘫在床上甚么也做不了吗?难不成你还要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桂枝有些颤栗。
更何况,这只怕不是个菩萨,而是个罗刹!
谭猎户目光发红:“金小凤,你有没有知己!周家孀妇被你推动了井里去,即便是捞起来那也去了半条命!”
谭猎户是下了死力的,这一巴掌下去,把金小凤扇飞出去老远,后脑重重磕在墙上,金小凤还没明白如何回事,面前一黑,人就晕死畴昔。
“你这写的是甚么?”金小楼见纸上写着七七八八的甚么面粉,白糖,之类的东西,内心奇特的问到。
说到这儿她眼眸一转,瞟了一眼躺在床上满脸焦心的徐氏,阴阳怪气道:“这事归根到底,都是怪你这瘫媳妇,要不是她干不了活,又如何会让我去洗衣服,我不去洗衣服,也遇不上这桩不利事!”
“这是如何了?”金小楼一璧抚着桂枝的背,一璧担忧的问。
此时内心头烦恼不已,如何会一时鬼迷了心窍,向金家提了亲,这尊菩萨他们谭家真是供不起了。
金小凤毫不在乎:“那是她先惹我不痛快,再说了,我衣服还丢了呢,那边边可有我陪嫁的新衣,才穿了一次……”
一旁的妇人哎哟一声,从速探头去看,深深的水井里,周孀妇只冒出来一个头,扑腾了两下,便没进水中,只剩一串水泡。
见小楼迎了出来,桂枝一下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金小楼,紧紧的好半天也不放手。
这笔墨纸砚还是昨日一早,周书礼冒着寒霜给桂枝送来的。
“一百五十两?!”谭猎户吃了一惊,他还不晓得金小凤与和知县做买卖的事,乍一听到这么多银子,眼睛都直了。
徐氏一听这话,整小我有力的倒靠在床头,两行眼泪便涌了出来,嗓音沙哑:“四海啊,你如何恰好看上了这么个女子……”
桂枝摇点头,这一点头,金小楼悬着的心便松了下来。
“快来人呐!周家孀妇掉井里了!”那妇人着仓猝慌的往中间的地步里喊,在地里的庄稼汉们听到声音撂下锄头便奔了过来。
金小凤撑起力量,嗓音软软的道:“这有甚么大不了,不过是村妇的一条贱命,能值几个钱?过些日子和知县就要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即便阿谁周孀妇死了,我们也不过赔她五十两。”
自从金小凤晓得,谭猎户此人虽长得五大三粗是个莽夫,但害怕权势,欺软怕硬,她就再没怕过他。
金小楼迷惑的翻开房门,便见里正站在当中,开口便冲金小楼道:“金大成死了。”
“他欺负你了?”金小楼炸了毛,这个金大成,可真是阴魂不散!
刚醒过来,院门外边便有人来报信:“谭猎户,快去看看吧,周家孀妇捞起来了,周书礼正闹着要找四海媳妇呢!”
金小凤眼一眯:“如何,你要如何样?谭四海!你这个活王八,在屋里屋外夹着尾巴做人,当初追我的时候,恨不得给我舔鞋,现在娶了我来,就敢瞪我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外便闹闹哄哄。
这才看到桂枝正写着甚么,忙凑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