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理有些犹疑:“既然看不到,那你如何晓得如许东西存在?”
……
不一会儿,金小桃便侯在了门外。
“你既是金小楼的姐姐,你可晓得金小楼常日里都念些甚么书,会些甚么,刺绣?歌舞?烹调?”
当下,只是掸了掸衣袖,顺手抽出一卷诗经,眼看便要吟诵起来了。
“好,六百个罐头我明日派人来取!”
和公理哈哈一笑,明显是没有当真,一个小女娃谈粮草,想来也是些天真之言。
“咳咳。”管家抹了抹额头的汗,不美意义的望了金小楼一眼,冲屋里到,“老爷,是小楼女人,少爷纳妾那日,在正厅里和老爷说了句诗词的小楼女人。”
“哦,金小桃的mm金小楼?”
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唤了声:“老爷,小楼女人来了。”
都是搞农学的,再如何这么着名的农科书她还是看过的。
真是叫人发笑。
她穿了一身妃色绸绣桃斑纹的短褂,下身一条绸裤,手里还拿着把织纱嵌玳瑁的折扇。
蜀葵从速应下,刚要往外走,便听夫人又道:“将那金小桃叫来。”
和公理正坐在红木方桌前,一手扶着额,一手翻桌上的书。
“胡说,你但是在结婚那日亲耳听到的,她起码是会诗文的。”
“细……细菌?”和公理从未听过这个词。
孟广美瞟了一眼,忍不住腹诽,这村里来的就是小家子气,像没见过扇子一样,大冷的天了还拿在手里。
“我本日正要去县城,你若不信大可跟我一道儿去,查查裁缝铺里的票据,白纸黑字,看这衣服究竟是谁付的单。”金小楼说着将剪子往金小凤脚下一扔,“不过,我劝你从速烧水洗头去,不然你这一头长发,到时候只得一剪子剪了了事。”
随即摇了点头:“她甚么也不会。”
刚到和府门口,管家一见金小楼,忙迎了出来:“哟,小楼女人,我们老爷表情不佳,正盼着有人能和他吟诗作对,排解郁结呢,你来得恰好!”
“哼,吃食?家里的山珍海味吃多,偏要尝些奇奇特怪的东西。”孟广美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整朵开得正艳的海棠,“叫厨房热好了先送一份到我屋子里来。好个金小楼,竟然在老爷书房里待了这么久,这金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金小楼透过昏黄的纱窗看出来,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齐民要术》。
和公理眼眸一亮,他没想到戋戋一个小女子竟也晓得这么多。
“大冷的天,你送我扇子,是甚么意义?”孟广美毫不客气,一句话说得又尖又利,吓得一旁跟着金小桃的丫环扑通一下竟跪在了地上。
可金小楼笑着摇了点头:“小楼诗词不可,不过这粮草的事,倒是有体例。”
“大人你能看到风吗?”金小楼笑了笑,“你看不到风,却能看到风过颤抖的树枝,看到超脱的旗号,同理,我们看不到细菌,但却能看到细菌发酵后败北的食品。”
孟广美并没有去接金小桃递过来的扇子,金小桃伸在半空的手难堪的收了归去。
“小楼女人快请进。”和公理惜才爱才,对于有才之人,向来以礼待之。
“这就奇特了,那她给老爷带来的吃食又是甚么呢?”
她还用一个村里出来的农女教风雅?
丫环蜀葵忙道:“刚走,她一走,老爷便命人端了个铁盒子去厨房,说是热来尝尝味道。”
金小楼刚到信宁,便见到一队粮草车从街道上往城外驶去。
“铁盒子?”孟广美有些奇特,“尝甚么味道?”
“一言为定。”和公理盯动手里捧着的铁罐子,“这罐头如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