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楼心中暖和,晓得叶氏是热情肠的人,叶氏爱与人靠近,一旦靠近便不见外,是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
两人正赶上孙家吃早餐,推让不过,只得坐下来一块儿吃起来。
这一盒枇杷膏便卖这么贵,孙木工有些犹疑。
金小楼将这主张向孙木工佳耦一说,二人也是附和不已。
吃过了早餐,四人将枇杷膏装进了孙木工起初做好的小木匣子里,木匣子是用桃木所做,一只仅手掌大小,周身雕镂了一圈藐小的缠枝桃斑纹,本是用来做嫁妆的,一只盒子卖三文钱。
如果这枇杷膏能换些钱返来,倒是处理了燃眉之急。
六文钱对于井口村里的人家来讲,但是笔大数量。
高琅虽傻,却也能帮帮动手,金小楼切身材味,他脑筋不灵光,做活儿倒是手脚敏捷。
“你这孩子还真是故意了!”叶氏心中打动,孙木工两口儿结婚数十年一向没有孩子,是以对小辈都格外的爱好,这一打动之下,便与金小楼又靠近了几分。
金小楼顺带将枇杷膏舀了一勺出来,调了水,端给了叶氏:“枇杷润肺止咳,我见婶婶你昨日咳得短长,刚好家里有些枇杷便熬了枇杷膏给你送来。”
孙木工经常一月里只卖出一个盒子,加上其他七杂八杂的玩意儿,替村里人做做木工,统共也不过五六文钱。
“你现在一小我,带着高琅,日子过得辛苦,如果能找到一个赢利的活儿做,也算是有了进项,日子才过得下去。”叶氏眸子一转,“刚好老孙比来在卖木匣子,我们本日便将这一盆子枇杷膏装木匣子里,拉到镇上去卖来尝尝看。”
由老孙挑着担子带去镇上卖。
敲定了代价,四人将一盆枇杷膏全装完了,足足装了十二盒。
金小楼说着枇杷膏的制作过程,内心俄然一动,既然本身做的这枇杷膏比镇上药店里的好,不如拿到镇子上去卖,现在本身家徒四壁,急需银两,水稻收成足足得比及三四个月后去。
现在用来装枇杷膏倒显得小巧小巧,精美新奇,金小楼算了算,筹算一盒枇杷膏卖六文钱。
待她喝了两口枇杷水,面上闪现欣喜和赞成:“这枇杷膏做得真是不错,比老孙从镇上药店里买返来的味道纯多了,小楼你是如何做的?”
如此,叶氏终究点了头。
叶氏倒是很有信心:“你上回攒了大半年的钱,给我从那庆余堂买返来的枇杷膏,不花了七文钱吗?小楼这个比庆余堂的好很多,卖六文只少未几!”
“嘿,你这丫头,我的咳嗽有甚么打紧,大不了给我也留一匣子好了,我看这一匣子便能够吃好久,等你以后做了再给我一匣子便是,总能让我日日有枇杷膏吃。”叶氏说着笑了起来,一脸的慈爱。
第二日,金小楼端了一大盆枇杷膏敲开了孙木工家的门。
开门的是叶氏,心慈人善的她赶紧将小楼和高琅迎了出来。
金小楼可不能让美意肠的人吃半点亏。
金小楼一听,赶紧点头:“不可不可,孙大伯的木匣子辛辛苦苦做成了,那是你们本身卖了赢利的,如何能用来装的我枇杷膏。再说了,这一大盆枇杷膏是我特地熬了给婶婶治咳嗽的,即便要卖也等明日我重新做了来。”
金小楼感激,遂点了头:“好,那我们本日便卖来尝尝看,只是须得留一匣子给婶婶,卖了枇杷膏的钱,也得分一半给你们,算是木匣子的钱。”
叶氏还欲推让那木匣子的钱,金小楼已经盘算了主张:“婶婶,你就听我的吧,不然这一盆子枇杷膏全都留给你,我不卖了。”
老孙本想让小楼一道儿去,只是金小楼本日还要给田里的水稻授粉,想了想便让高琅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