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指连心，金小楼现在算是体味到了，那钻心的痛几近忍无可忍，可看着孩子一点点渐渐宁静起来的面庞，内心头又暖烘烘的，再痛都值得了。
那一盆子糟穰穰的糠咽菜竟是馊水煮的糠壳和猪草。
昔日里早餐普通便是一盆干饭，外加两碟小菜。迩来饥荒连连，粮食希少，金家一家只要早上能够吃上一顿干饭，而那两碟小菜，无外乎便是豆角丝瓜之类自家种出来的。
第二天金小楼是被周氏给喊起来的。
金小楼向来诚恳痴顽，现在又说得一脸无辜，没有任何人会感觉她是在扯谎。便连周氏一口气噎在胸口，也只是气金小楼笨拙如猪。
抽泣着的孩子一碰动手指，小嘴一含，就畅快的吮吸起来。
这个结周氏天然是记下了。
用棉布做了个布背篼，金小楼把鳞儿背在背上，拿了扫帚去扫鸡圈。
路过周氏时，她一脸诚心的向周氏道：“大舅母放心，我这就去扫鸡圈，扫完鸡圈就去做猪食给娘舅们饭吃！”
周氏点点头，看着金小楼又回到畴前唯命是从的模样，内心镇静，可又觉着这话听着总感受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