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里正正色说道,“张娘子说的极是。”又对大儿媳唐氏说道,“去,把那范婆子给我叫出去。那婆娘,嘴碎又讨嫌。”
还好不是翠绿色的。
它的眸子转了转,伸出爪子在坏老头的肚子上悄悄挠了挠,老头哼哼两声,伸出一只黑手挠挠肚子,转过了身去。
余氏气的脸通红,大声骂道,“哪个不要脸的畜牲……”
“我没有收,也问过嫂子了,她也没有收。”汪翠翠都快哭了。那件肚兜是她最喜好的,翠绿色粗布,上面绣的缠枝荷花,才洗第一次。并且,这东西丢的也太蹊跷了。
唐氏从速解释道,“嫂子没有别的意义,小姑快莫想多了。”
又客气地对张先生娘子说,“张娘子手里的――嗯,这物,就先交给我婆娘收着吧,把范婆子手上的东西也收了。再叫上几个婆娘去村里村外瞧瞧,看看另有没有这些东西。”
它本来想撒一泡尿的,但来之前小仆人拎着它耳朵几次警告,不准它多事,不准它肇事。不然,别说鸡蛋羹、新衣裳,连冰糖都没有了。
当余氏把那件翠绿色的肚兜拿在手里后,汪里正一家人的心才算落进了肚子里。
几人正说着,便闻声范二婆子在内里大声嚷嚷捡着肚兜了。
“必定是去村外干不要脸的事情丢在那边的。”
当下弦月像弯淡淡的峨眉呈现在东方天涯的时候,一个红色小影子挂着一件桃色肚兜从大榕村跑出来。疾走到山脚下,再一起向西,溜进那扇为它而开的大门。
它欣喜不已,便拉着东东悄悄往外拽,可那老头太沉,它不拽出来,又不敢太用力,急得抓耳挠腮。
……
大儿媳唐氏说,“即便充公,哪个狂徒再大的胆量,也不敢来咱家院子偷这东西呀。再说,咱家的狗半夜也没叫啊。”
钱满霞红着脸把肚兜从它脖子上取下来,看看的确是她的东西,竟然喜极而泣,回身进厨房把肚兜丢进灶里一把火烧了。
不甘心肠把茶壶放下,它才跳下桌子翻出窗外。
猴哥一进屋,钱亦绣就往它嘴里塞了一块饴糖。又捏了捏它的后脖子,“干得好。”
第二天一早,花溪村美得像人间瑶池。地上还飘着淡淡的雾气,屋子和树木花草覆盖在温和的晨光当中。清爽的花草香味四周满盈着。
肚兜的大部分暴露来了,猴哥悄悄地扯了出来,挂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