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良听后笑得不可,说道,“不在庙子里,菩萨看不到,和尚便能够吃肉了?永和王爷必然被你吓坏了。”
早晨,钱亦多又极其惭愧地对刘中良说了这件事,“二爷,对不起呀,我又丢你的脸了……”
钱亦多才笑眯眯地把匣子收起来。
钱亦多的端庄婆婆刘二太太倒是不觉得意,还劝着听了传言不欢畅的刘二老爷,“能吃是福,看看老二媳妇的面相和身子骨,一看就是能生养的。等今后她多给我们生几个孙子,眼馋死那几个眼皮子浅的。”
话不好听,倒是为她好。钱亦多谢过就接下了。
同年,因为钱家三房的干系,刘家中了秀才的刘四爷进了松攀书院读书。这更让刘大地主对钱亦多另眼相看。
说得胡氏和陈氏直乐。
刘老太太内心暗道,那钱氏在娘家十几年,也没见银子哗啦啦地往她家流。但也不敢嘴硬,点头称是,内心倒是不觉得然,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钱氏的这副小家子气。
刘大地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大老爷也有两个儿子,就是刘大爷和刘三爷,大爷和三爷已经结婚,媳妇别离是胡氏和陈氏。
不到半年,钱亦多又怀了孕,来年又生下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而大房,还是只要一个孙子。
胡氏和陈氏听了,都笑着说,“婆婆说的在理。”就一人又捐了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
刘大地主家有良田千亩,又在温州和西州开有酒楼,还做着船运买卖,是这一带驰名的大财主。家里有一个亲戚在温州府当通判,现在又有了这门姻亲,不说当通判的刘大人对他家另眼相看,连知府大人都会给刘大地主几分薄面。
刘大太太极对劲,暗里跟两个儿媳妇说,“你们二婶儿还每天吹牛,说找了个高门儿媳妇。我呸,只不过是有门贵亲的泥腿子,也算高门。”
刘大地主嗤道,“见地短的妇人,就你傻。那些妇人大要笑话你,你觉得是真的在笑话?她们那是妒忌,妒忌我们家有了这么好的姻亲。二孙媳妇的父母是泥腿子不假,但人家的三叔一家强,有侯爷将军,有郡主县主,另有两门贵亲。连霍大将军都在想体例跟钱家做姻亲,我们还能高得过霍家?今后别跟着那些婆娘胡咧咧,二孙媳妇要宠着。”又捏着稀少的胡子笑道,“钱亦多,不但亲戚好,名字也取的好。我们刘家娶了她,银子必定会哗啦啦地往家流。”
钱亦多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统统的压箱银子加起来才五百两,又没带在身上。即便带在身上了,她也舍不得都捐。只得肉痛地把荷包里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捐了。
刘中良听了,起家去书房拿了一个洋漆描金匣子递给她,笑道,“给你,今后这就是你的嫁奁,想如何花都随你。”
刘中良笑着又把匣子推给她,低声戏谑道,“真是实诚的性子,有钱都不敢要。”又道,“放心,这些是我的私房钱,多是我本身做买卖赚的,也有些是我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爹娘和大哥他们都不晓得。”
当初,刘大奶奶胡氏和刘三奶奶陈氏传闻新媳妇出自高门,还都有些心虚,但看到新媳妇的嫁奁和送嫁的人后,心底又有了几分底气。
这个妇人就是温州府远近闻名的刘大地主家的二孙媳妇钱氏,闺名钱亦多。她身边坐的,是她的丈夫刘中良。
钱亦多打动不已,早晨让刘中良吃了个够。
钱亦多也笑起来,说道,“可不是,永和王爷吓得直念佛。”
公婆对她很好,丈夫刘中良也疼惜她,固然妯娌之间有嫌隙,暗里也有些小行动,但大面上都不敢跟她公开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