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吵!”香枝儿放下刘叔的手,站起家来,道:“何兄,如信得过我,我就帮刘叔看看!”那伤没措置好,得尽快措置,另有退热的药,也必须得竟快服下,高热不退,就算体壮如牛的人,也经不住的。
“已经让人去请了,不大会儿就能到。”何敏之应了一声。
只见两只手的脉博都诊过了,掌柜与何敏之两人都望着大夫,只等着他说话,那知这大夫,倒是半点不急,又站起家来,伸手去翻了翻病人的眼皮,随后又解开腿上的布条,看了下伤势。
“陶七贤弟……”
“我这么大个堆栈,开门做买卖,你这病人要真出点甚么事,我这堆栈还能有买卖做?”掌柜顿活力恼,可不是贰心狠,可做堆栈这一行当的,最忌讳抱病或是……让人感觉他这堆栈不洁净了,谁还敢来住?
“没见大夫正忙着吗,你急甚么啊,别在这时候打岔,影响到大夫给病人治伤。”何敏之不满的瞪了掌柜一眼,还说甚么最大的堆栈,看这掌柜行事,真是薄情寡义,唯利是图的。
见人家一副体贴的语气,他还真当人是来探病来的,便侧开了身子,将人让进了门来,那掌柜趁机就领着小二一起进了门,随即往床前走去,细心瞧了几眼床上的病人。
“大夫请来了,堆栈劈面,就有个仁和堂,小的看刘叔病得重,跑别的地儿也迟误事……”小智喘着粗气,在他身后,跟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约摸四五十的年纪。
瞧着那青青白白的神采,掌柜也不由吓了一跳,昨儿此人出去时,是由人挽扶着进门的,那会儿瞧着,也还算精力,但现在这一瞧,可就有些吓人了。
何敏之大松一口气,忙迎了上去:“大夫,快给刘叔瞧瞧吧,都病得人事不知了!”
香枝儿倒是坐在床前,拉了刘叔另一只手评脉,尽管凝睇诊脉,并不管掌柜说甚么。
这多大点的小子,竟也说帮人看病,掌柜率先扫过一个不屑的眼神,因与何敏之起了争论,这场面就闹得有点不镇静了,连带对与他一块儿在屋内的香枝儿,这掌柜也都没了好声气。
“一个毛头小子,别越治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