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喜好睿哥儿,却把他身边一个个得用的人都给赶走,手腕还那么上不得台面,睿哥儿就是再好的脾气,那也是知府家的少爷,由得你这般张狂还能没半点脾气?
贺老太太留下了话,痛快的带着人走了,在回程的马车里,刘妈妈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太太,我们就这么走了,那陶女人若不肯意如何办,我们大少爷看着极上心的模样……”
在很多人看来,进他们如许的人家做妾,那是一份幸运是机遇,有着如许一门亲在,那就是能在官家面前说得上话了,今后办甚么事不能占到些便宜,再有个一男半女,那都是府里的少爷蜜斯,与平常百姓便是云泥之别,但也那有志气的人家,甘愿过苦日子与人做正头伉俪,也不乐意屈就做妾的。
睿哥儿娘虽是正室嫡妻,但出身不高,在家里底气不敷,向来都是个好性儿,对下人和蔼,在她这个婆婆跟前,也是大敢出的,偏又赶上这么个强势的大儿媳,哪管脱手管束,就这么纵得那武氏是越来越没法无天,完整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但又一想,不对,那端庄大少奶奶武氏,但是有个得力娘家护着的,连老太太都不敢动手狠管束,这今后孰强孰弱,也未可而知呢,只是那武氏行事毫无章法,而这陶女人却极得老太太奖饰,这一强一弱,一笨拙,一聪明,打起擂台来,不定旗鼓相称呢。
应下了贺家的婚事。
“只现在看着是不错,我一个老婆子满不对劲的又有甚么要紧,要紧的是睿哥儿喜好,这几年也是苦了那孩子,这般清心寡欲的,若非在功课上还非常用心,我都要思疑他是不是想去当和尚了,可贵他看上个女人,我天然要成全他,至于阿谁武氏,哼,且看着吧!”对于这个孙媳,她也是生出多少不满来。
刘妈妈听得心下一凛,老太太这些年养尊处优,万事不睬会,只一心做个纳福的老太太,她倒是有些忘了,前些大哥太太管家理事,摒挡家务那一会儿,行事是多么的雷厉流行,说一不二,老太太行走之处,无不让人垂首敛目,战战兢兢的,她现在瞧着老太太和蔼,竟是把当年给忘了,心下暗自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