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顺带将屋门给关上了。
“对对,这大好的日子可不兴掉泪珠子,是我老胡涂了!”马氏见李冬芬不耐烦了,她从速拿帕子抹干了泪珠子。
“田婶儿,你瞧见我爹了不?我找我爹有事儿呐,可就是找不到他。”冬至随口问道。
冬至到底是听了柳氏的话,去了李大柱家。
说到她爹,她的确就是恨不得狠狠地骂一顿。此人,咋就这般诚恳,还任劳任怨的?别人对他不好,他还对别人掏心掏肺!另有她娘,也是这般。如许的人,必定是亏损的!
这地儿,就是个没啥情面味儿的地儿,她还真不想待下去。再说李大柱,这是他家的事儿,他不干活,倒是让她爹帮着他干,这世上,咋就有这些小我?
这么想着,冬至往厨房方向去。之前李大柱家火锅时,她去过厨房帮手,以是晓得厨房在哪儿。
说到爹,他来了一会儿了,刚才在屋子里没见着他,要么是去厨房了,要么就去村里头借桌椅板凳之类的了。李大柱这外头这些个事儿不做,在屋子里头坐着,那这些事儿八成是落到她爹头上了。
她在这个家里,到底是没啥职位的,谁让她是个丫头,家里还穷呢?这个期间,丫头是最没职位的。就是一贯对她家比较好的三姑李秋芬也不咋理睬她,就更别提别的几个姑姑了。当然,这也是她家不敷裕。瞧瞧本日的李立春,那也是满面红光,几个姑姑都是对她嘘寒问暖的。
李大郎屋子里,坐着的,是李家的四个闺女、四个半子、李大柱、杨氏、李立春,另有马氏。此时他们正围坐在炕前,马氏则坐在炕上,拉着一样坐在炕上的李大郎,笑谈着。
临出屋子,闻声李春芬说:“立春呐,你到我家去玩儿几日吧,这镇上到底是比这乡间好玩儿些。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回大姑我也帮你在镇上物色物色,瞧瞧有没有好的,给我们家立春也寻个快意郎君!”
“你爹啊,不是去别家借桌椅了?我闻声你大伯让他去的,你要有急事儿,就去堂屋等等,一会儿他就返来了。”田婶儿应了声。
一进屋子,这合座屋的,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大师都坐凳子上,满面东风地笑谈着。冬至出来后,对着个小我问好。
“冬至啊,你咋不去你大郎哥屋里玩儿会儿?我瞧着你几个姑姑可都在那儿呐!”灶台下伸出一个脑袋,瞧见冬至站门口,问道。
“那成,你去瞧瞧你大郎哥吧,你大郎哥中了秀才,给老李家挣面儿了,你也去瞧瞧,这也是个礼数。”柳氏将肉和猪内脏放到灶台上,叮咛冬至道。
“这大郎啊,就是个脑筋灵光的,这不,头一次去考秀才,就中了,那村长家的有根,但是考了两次了,此次又没中。大郎啊,你此次但是给老李家挣面儿啦!”李春芬笑容满面,对着李大郎就是一阵夸奖。
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一个厨子正炒菜,另有两个正切菜的帮手,这三人冬至是不熟谙的,不过瞧着他们的伎俩,应当是专业的厨子。
这时候,恰是李大柱家东风对劲时,只要将他们家再捧高些,他们家天然是瞧不起她这一家子的,到时候他们就得想着法儿的摆脱她家,到时候,她再推一把,那李小柱和柳氏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对李大柱一家子了。
冬至道了谢后,退出了厨房,直接出了李大柱家的屋子,往家里走去。
等将堂屋里的人都问过好了,她这才推开了李大郎屋子的门。
对于这些不相干的人,冬至不甚在乎。本来就没亲情可言,与陌生人无异,为何要在乎这些人的态度?对于她来讲,他们一家子好好地糊口,将来二郎和三郎有个好出息才是她要体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