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瞧见两人那坐立不安的模样,便安抚道:“爹、娘,这些人家里都不是太余裕,早上都吃过了的,你们再喊也是没啥用的。咱这买卖啊,一开端卖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船上的富商。这会儿,你们好好歇着,一会儿船泊岸了,你们就能呼喊了,到时候可就有得忙了。”
冬至一贯是个有主意的,既是这般说了,自是有事理的。在这方面,李小柱和柳氏还是很信赖冬至的。
“我们是不是呼喊呼喊,要不别人咋晓得我们这儿正卖好吃的额酸辣粉呢?”柳氏坐在搬来的板凳上,双手搓着围裙,焦急地问道。
冬至发明他们的行动后,当下就制止他们:“爹娘,你们别老往人家那儿瞟。我们这是好吃的酸辣粉,他们不爱吃,自是会有人爱吃,你们这么瞧着他们,倒是让人家觉得我们的酸辣粉是没人爱吃的了,平白的掉了面儿!”
他们在炉子前站定,此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端着暖和的笑,猎奇地问柳氏:“老板娘,你这酸辣粉如何卖的?”
冬至手脚敏捷儿地下了一晚酸辣粉,端到李小柱面前,李小柱拿了筷子,“撕拉撕拉”开端吃了起来。酸辣粉味道本来就好,再加上李小柱又爱吃,别人一瞧见他这吃相,就有胃口。
柳氏瞧见冬至过来了,拉住她的衣袖,低声问她:“冬至啊,你为啥要定十个铜板一碗呐?”
“娘,这儿的夫役早餐时在自家屋里吃了来的,午餐可就得在镇上吃了。都是卖夫役的,但是饿不得,也不舍得去那堆栈和饭店用饭,那他们就只会去面馆吃碗阳春面,或是去买些包子馒头填填肚子了。我们定个十个铜板,与阳春面一个价,那些夫役整日里吃阳春面,自是想换换口味的,这酸辣粉和阳春面一个价,又有有钱的商家吃过,他们就会觉着这酸辣粉就上层次些,自是甘心来吃咱这酸辣粉的。”
等了一刻多钟,都没有人过来,此时锅里的水已经开了。船埠上人来人往的,就是没人过来问问,这下子,李小柱和柳氏焦急了。
这话,可一下子将柳氏给问住了。她和李小柱光想着来支个摊子换钱,倒是没想到要多少钱一碗。这代价可最不好定,高了,人家舍不得来吃,低了又赚不了钱,这里头花样多,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坐一旁吃酸辣粉的李小柱,也是一下被这问话给弄懵了。
柳氏帮着冬至,手脚敏捷儿地将四碗酸辣粉做好,端上了桌子。
再一听,是啥酸辣粉,他们这走南闯北的,见地自是广的,可这酸辣粉,他们倒是没传闻过,自是更是想尝试一番。
几其中年男人听了冬至的话,都不自发笑出了声。最早开口说话的那名中年男人瞧见冬至一说完,就开端煮粉条,他不由笑道:“你这小女人,倒是会做买卖!”
冬至也是低声回应柳氏,将这此中的原委交代清楚了。柳氏一听,也觉着冬至这订价公道。
“爹、娘,我们的客人下船了,要开端呼喊了。爹,你去那张桌子上坐着,我立马下一碗酸辣粉给你吃,你就照着昨晚那摸样吃就成了。娘,你在一旁呼喊,就说家传酸辣粉,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不吃就错过了。”冬至手指了一张桌子,表示李小柱畴昔坐着,又叮咛了柳氏以后,就开端忙起来了。
“再说包子,他们这些夫役,少说三个包子才气吃饱吧?三个包子也得九个铜板了,光吃包子口渴不是,再去买一碗茶水喝,这代价不是比我们的酸辣粉贵了?既是如此,他们为啥不来吃我们的酸辣粉?”
想来这几人就是这条船的货的主子了,也就是她明天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