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里离我们这儿有些远,这般吧,我们去大牛叔家租马车去镇上,车费我们按人摊,我与我爹两人就是两份钱,我娘就不去了,她另有事儿。”说完这个发起,冬至叫上李小柱,快步往外头走。
父女两人脚步毫不断顿,出了屋子后,朝着李大牛家的方向走去。而背面那些人,本来便是觉着冬至他们是在唬他们的,以是也是跟着走。可现在瞧着冬至他们这般快的速率,毫不踌躇,而柳氏却没跟着来,那丫头说是有事儿,能有啥事儿?难不成他们家真有干系,这就要去找人帮手了?
这些人本日是摆了然来找费事的,自是不会就这般放弃了。
“你们既是这般清楚,那你们自是也晓得我虎子哥最后拖到人处理了。那人有本事让县太爷公道审理那案子,那我们这案子,他自是也有本事帮着我们!我能找那人一次,便能找第二次,你们如果不信,我们便去县里,将这事儿禀告县太爷,让他来裁断这屋子给谁住!”冬至直截了本地开口,不与这些人周旋。
“你们咋这……”那领头人瞧着他们两人逃窜的背影,开口想说啥,还没说完,那两人便是已不见踪迹。
冬至本来便是唬他们的,没成想他们竟是没被唬住,这么一来,她便只得与这些人去县里了。沈墨轩此人她是不想去招惹的,王家又是不插手宦海上的事儿的,剩下的便只能靠村长、族长另有里正了。等他们一升堂,县令自是会召村里这些小我去作证,这些事儿她自是不怕的。
此人倒是有些本事,到这份儿上了,他还不畏缩,反观他身后那些人,都是已经有了退意。只是听着他说了这么一句后,心又定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再来这儿闹腾,我们便报官了,我孙子但是秀才,到时候找些干系,你们可就得被抓进牢里了!”马氏瞧见这些人这般放肆,顿时搬出了李大郎。在这李家村,李大郎还是很有分量的。
“我们李家往上数三代,那也是书香家世,是是非非的我们还分得清。我虎子哥是打死了人,这便应当遭到下狱赎罪,给他判十年是罪有应得,可不能因着这便说我们一家子没本事!我李冬至本日将话放这儿了,你们如果在这儿闹腾,我便是能让你们全去下狱!当初子睿哥还没进太病院时,你们可都是说他是灾星,都避着他不与他来往。都是一个村儿的,昂首不见低头见,可你们问了李大夫一句好吗?现在倒是来这儿要他屋子了!”
那领头人瞧见冬至这模样,内心也是有些畏缩了的,可一听到身后的人那般说,他又不甘心了,“她那是唬我们呐!哪儿有啥子背景?他们如果有背景,还能在这村儿里呆着,连个自家的屋子都没?”
那些人既是不在乎屋子,那他也不要了!
那些人瞧见冬至这模样,倒是被唬住了。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着便是第三第四……
“这这,他们这架式,是真要去县里啊?我们这是要去公堂?这不成了,那地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去了是得挨板子的,不揭层皮,怕是出不来的,保不齐我们还会被抓进牢里,那可就完了!”
这些人都是庄稼人,直来直往的,也没啥心机,你与他们绕圈子,指不定他们还不懂,倒是把本身给气个半死。
那领头的人冷哧一声,不屑得说道:“这李家村儿谁不晓得李大柱与李小柱两兄弟老死不相来往?你那孙子但是李大柱的儿子,能帮着李小柱?再者说,一个秀才,连县太爷的面儿都瞧不着,本身个儿表哥都救不了,我就不信他有本事能在县太爷面儿说上话!这屋子但是我叔的,就是闹到县太爷那儿,我们也是有理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