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推还好,一推他贴的更紧,眸中还冒着火星儿,声音沉郁黯哑微微颤抖:“你那豆豆哥又因为你挨揍了?”
顾墨行动闲闲走下楼来,本日他一身浅蓝淡衫,瞧上去飘尘若仙。他在她面前站定,嘴角嵌着一丝淡笑,望着面前人儿一双水眸,心上一柔嫩,放低了姿势,伸手在她耳后摸了摸,眼中尽是柔光:“嗯,小耳朵今儿很听话。”
“叫你夸我,叫你夸我!搞得我很难受知不晓得!”红萝出口忿忿。
顾忌到他是个病人,红萝不跟他普通计算,就让他靠了,内心在乎着,但是没说甚么。
红萝望着管家俄然咬紧的唇,本来欢乐的秀眉微皱,红唇微嘟委宛一想,管家大抵是在对付她。他嘴角那么生硬,神采这么牵强,必然憋得很难受吧,扯谎话都是这么难受的。她之前对哥哥扯谎话,也是这么难受。本来夸她竟让他如此难受!红萝气冲冲恨幽幽,抱着他的大腿,狠狠踢了一脚,不解气,又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红萝昨儿有些吃撑了,她哥哥陪她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久才睡下,一夜无梦,翌日她起了个早,去北街的医馆看望豆豆哥,传闻他伤的不轻,人不长眼睛就是这个模样的。一大朝晨路过红柳旁的佛智恭,已有微微丝竹声在晨风中漫开。红苑落英纷繁,已是干枯之时,红木格子窗外,红漆墙间装点着几丛小绿萼,开出点浪漫气味,被露水包裹着,多了几分羞态。
顾墨悄悄一笑,笑容溢满眼眶,靠近她耳边,悄悄呵出一口气:“没甚么,我说你今儿很标致。”今儿她一身水月蓝裙,是个蓝裙小美人儿,如同那刚出浴的美人儿,三分热诚的美七分含蓄的魅,眸中点点迷蒙,嘴角淡淡娇嗔,女儿不魅,是魅人。如果褪去这一席水月蓝裙,咳咳,那必然更美。顾墨隐在袖中的手将本身狠狠一掐,他竟然在街头对她产生了此种旖旎设法,实在不成宽恕!
顾墨有些别扭地靠着她,小丫头身子骨弱,这么靠着实在很不舒畅,但是他感觉很可贵。这么小小的人儿,如何接受得住他的重量,如果今后……他病弱地咳了咳,今后的事,今后再说。今儿本来是约了人的,看来是要爽约了,也罢,明儿亲身登门报歉去。
楼子里的女人个个儿倾城绝色,身怀绝技,但是卖艺不卖身,即便如此还是勾民气魄。所谓“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不了存亡终不得究竟安乐,因而祈求佛陀慈悲救度。成佛是灭度之人的寻求,成人是凡夫俗子的寻求,成人和成佛一样,有一个*的救度。
红萝被他一夸,眼皮不安闲地掀了掀,摸摸本身的小耳朵,微微嗤鼻,两颊淡粉嘴角微翘:“哎呀,你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