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挽了个小小的元宝髻,前面的头发松松挎挎地系了起来,虽未施粉黛,可此时正在害臊的香兰却面若桃花。
谭墨接话道:“我们来此是有事要求,天然不能白手来。走,出来说吧。”
刘石头却道:“如果有质料的话,我能做出形来。就是不晓得烧出来是个啥样,咱这窑还没开过火呢。”
香玉看压服不了她,便道:“香兰姐,承宗哥同意刘石头娶你了,仿佛过两天就去议亲,先订婚,后年景亲。”
“嘿嘿!嘿嘿!”刘石头一个地抓着头傻笑,“承宗哥,咱俩本来就好,你就帮帮兄弟我吧。实在,实在我,我也感觉香兰好。之前是跟香雪早早地定了亲,是不能多想别的,可我也,也在内心想过,如果香雪也跟香兰那么无能,那么仁慈就好了。产生了这事,也挺好,终究放下承担了。”
这是很简朴的长条形瓷瓶,纯红色,只是瓶身上有“谭香记”的商标字样,还标有“发用”或是“体用”、“面用”这几个花形字。
香承宗也道:“是啊,石头是个好的,我家妹子也是个好的。”
然后就在瓶身的正面画上几片薄荷和桃花、菊花等图案,这是在说这内里装的东西是何种类的。
刘山根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刘石头一个暴栗,“我咋生了你这么个笨儿子呀!”
再往前走,又是一个棚子里,放着做好的海碗,另有一些合用的罐子,看模样是在阴干。
刘山根说着就拉香承宗进了院,边走边道:“我跟你说,石头他呀,这几天见六合念叨着香兰女人啊,不知……。”
说着说着刘山根也抹了一把泪,把谭墨让到小马扎上坐下,“谭小哥你多担待着点,这里刚盖起来,也没个好椅子坐。”
香玉也没矫情,本身拿过马扎坐在谭墨身边,看看这屋子,真的除了张桌子跟几个马扎外就没东西了。墙也没粉刷,就用黄泥巴涂了涂。
说着他拉着刘石头想跪下。
进了小院,发明这里到处都是土疙瘩,有红土,黄土,另有少量白跟青色的,在搭的棚子里另有几大缸泡着的泥,有的包在布里,正在滴水。
“那敢情好。”刘石头喜得不可,“我跟我爹都怕卖不出去,到时就送给处得好的人家。”
香兰实在长得很好,浓眉大眼的,人也相对的饱满,看上去很安康。不是那种一步三摇,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只是这阵子苦衷多,脸上的肉掉了很多。
刘石头这才回过神来,包管道:“谭大哥你就放心吧,连我爷爷都说我有这方面的天禀。比我做泥瓦匠好多了。”
看香玉猎奇,刘石头解释道:“刚和好的泥不能直接用,要如许放缸内飘浆,要多搅动才行。等这一步好了,就让他们在缸里醒着,发着,等好了后就能拿来做了。”
谭墨道:“石头兄弟,你喜好烧瓷吗?”
“尝尝吧。”香玉道:“不过,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只为这一件事。事关香兰姐,你们筹算咋赔罪?”
刘山根眼圈也红了,伸手拍了一刘石头的脑袋,“你这混账小子,哭啥?没出息!”
“哦哦。”香玉不懂这些公用词,心想,或许就像和面一样,要醒醒,再发发酵吧。
进屋后,谭墨道:“如果让你去景德镇那边的瓷窑学上个一年半栽,你可情愿?”
刘山根这才当真地说:“承宗小哥,谭小哥,香玉,我刘山根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咱家想跟三嬷嬷家攀亲,香兰是个好女人,就怕咱这傻儿子配不上呀。”
“成,全看这小子的了。”刘山根拉了一下还呆着的刘石头。
“香玉,你也不出个声,真是把我吓死了。”香兰拍着胸脯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