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清楚得很。不管如何，还是你和有书有墨，更首要一些。”
“有福乖乖，你醒过来，睁眼看看，阿娘就在这里。”
顾李氏持续说道：“我们有墨，不会有伤害吧？”
“嗯，真的。”顾杨氏点了点头，轻柔却必定的说道。
唤了好久，有福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
顾李氏的话没说完，顾成仁却懂了，眉头轻皱，说道：“爹是不会同意的。你别看爹常日里老是吵架大哥，可在我们兄弟几个内里，他最疼的，实在还是大哥。”
如果能把你大哥他们分出去就好了。
听完有墨说的话，顾成仁沉默半响，以后才说道：“好，这事儿爹晓得了，爹会盯着他的，你先归去吧。”
顾李氏点点头，跟着又问：“那，我们如何办？”说着，不等顾成仁答复，又道：“他爹，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可别多心……”
“那就好。”有福终究松了一口气，又摸了摸顾杨氏的肚子，嘴里说道：“弟弟乖，好好睡觉，姐姐会庇护你的。”
顾杨氏踌躇着要不要去叫顾长庚和顾刘氏来，走到门边，方才摸到门把手，又倒了归去，一咬牙，伸出拇指用力的掐住有福鼻子上面的人中穴。
顾杨氏赶紧摸索着起床点灯，又怕有福被油灯的亮光惊着，先拿东西将靠近床的一方光遮了一些，这才回身去看有福。
“家里头谁不晓得之前年老是扭腰的事情是假的，偏二哥要出头，爹娘又顺水推舟的都默许了……”
顾李氏更加羞了，头几近要低到【胸】口，用比蚊子还小声的声音道：“你还没说，我们该如何办呢……”
……
一会儿，梦到阿娘捂着肚子，浑身是血的倒在院子里。
只见有福满脸泪水，双目紧闭，小脸上面写满了惊骇，双手却紧紧的捂着喉咙上面。
一句话，说得顾李氏连耳根都红了，作势往回抽本身的手，嗔道：“瞎扯甚么……”
……
顾成仁笑得含混，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旁的事情，天然要等二哥返来，筹议了再说。至于我们……当然，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有福做恶梦了。
有福睡得并不平稳。
“真的吗？”有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脸等候的看着顾杨氏。
“有福，娘在这儿呢，娘在的，你不要怕，娘就在你身边。”
顾成仁轻笑一声，将顾李氏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笑道：“嗯，是我瞎扯了，明显是你比有书有墨更首要”
赶紧在有福耳边轻唤：“有福，有福，有福你醒醒，娘在这儿呢，有福……”
“阿娘……阿娘……”
有墨点了点头，说道：“那爹和娘都早点睡，我先回房了。”
顾杨氏心中升起各式滋味，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三个字：“傻孩子……”说着，顿了顿，又道：“你弟弟好好的，他在阿娘的肚子里睡得正香呢。”
说着，顾成仁嘲笑了一声，这才持续道：“如果爹真能狠下心来管束，也不至于明显是大哥应当去做的事情，却落到了二哥的头上。”
“好。你说。”顾成仁看着顾李氏点点头。
等有墨出去以后，一向在一旁听着不作声的顾李氏看着顾成仁，有些镇静的开口唤了一句：“他爹……”
……
“不是我，不是我……”
“他一向感觉，大哥那么不成事，是他在年长幼的时候对他过分宠溺形成的。以是，他对大哥有些歉疚，乃至于到现在都还放纵着他。”
“他爹……”顾李氏有些担忧的握住顾成仁的手。
但是，有福仿佛是被魇着了，任凭顾杨氏在她耳边如何唤，都唤不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