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做恶梦了。
顾成仁轻笑一声，将顾李氏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笑道：“嗯，是我瞎扯了，明显是你比有书有墨更首要”
顾成仁笑得含混，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旁的事情，天然要等二哥返来，筹议了再说。至于我们……当然，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真的吗？”有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脸等候的看着顾杨氏。
顾杨氏迷含混糊的被有福的梦话吵醒，恍恍忽惚的伸手去摸有福，成果摸到枕头被打湿了一片，心中一惊，打盹一下子就全醒了。
有墨点了点头，说道：“那爹和娘都早点睡，我先回房了。”
唤了好久，有福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家里头谁不晓得之前年老是扭腰的事情是假的，偏二哥要出头，爹娘又顺水推舟的都默许了……”
“好。你说。”顾成仁看着顾李氏点点头。
见有福不再受恶梦的影响，顾杨氏也放下心来。
……
赶紧在有福耳边轻唤：“有福，有福，有福你醒醒，娘在这儿呢，有福……”
“那就好。”有福终究松了一口气，又摸了摸顾杨氏的肚子，嘴里说道：“弟弟乖，好好睡觉，姐姐会庇护你的。”
顾杨氏心中升起各式滋味，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三个字：“傻孩子……”说着，顿了顿，又道：“你弟弟好好的，他在阿娘的肚子里睡得正香呢。”
“不是……”
“阿娘……阿娘……”
“嗯，真的。”顾杨氏点了点头，轻柔却必定的说道。
但是，有福仿佛是被魇着了，任凭顾杨氏在她耳边如何唤，都唤不醒她。
顾李氏的话没说完，顾成仁却懂了，眉头轻皱，说道：“爹是不会同意的。你别看爹常日里老是吵架大哥，可在我们兄弟几个内里，他最疼的，实在还是大哥。”
顾李氏点点头，跟着又问：“那，我们如何办？”说着，不等顾成仁答复，又道：“他爹，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可别多心……”
说完，抬开端看向顾杨氏：“阿娘……”
顾成仁冲着顾李氏笑了笑，将她的手握在本技艺中，柔声说道：“没事，你放心吧，我不会像二哥那么傻的。该我承担的，我自会承担，不该我承担的，我可不会强出头。”
送了有福回房，有墨又回身去了本身爹娘的房间，将有福给本身说的话和本身的猜想全都给顾成仁说了。
一会儿，梦到阿娘捂着肚子，浑身是血的倒在院子里。
顾李氏鼓起勇气说道：“固然说，父母在不分炊，可……我总感觉，这个家只要有你大哥在一天，就不得安宁一天。如果……”
“有福乖乖，你醒过来，睁眼看看，阿娘就在这里。”
一句话，说得顾李氏连耳根都红了，作势往回抽本身的手，嗔道：“瞎扯甚么……”
有福睡得并不平稳。
……
顾杨氏赶紧摸索着起床点灯，又怕有福被油灯的亮光惊着，先拿东西将靠近床的一方光遮了一些，这才回身去看有福。
“他一向感觉，大哥那么不成事，是他在年长幼的时候对他过分宠溺形成的。以是，他对大哥有些歉疚，乃至于到现在都还放纵着他。”
“不要……”
一会儿梦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冲着她招手，她伸手去碰他，手却从他的身材内里穿了畴昔。
好半晌以后，有福的小身子才垂垂不抖了，她松开抱住顾杨氏的双手，摸了摸顾杨氏的肚子，昂首尽是担忧的问：“那弟弟呢？弟弟乖不乖？他有没有好好的？”
顾杨氏暖和的看着有福，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不怕，梦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