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都城总号的铺子,只是各地分号的铺子,报酬就比旁的铺子好了不晓得多少。”
车夫也坐上了车辕,赶着马车,出了双河镇。比及了镇外无人的处所,沈时行才道:“行了,就这吧。”等马车停了,车帘被翻开,沈时行又指着顾有书道:“安然,你细心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说说。”
沈时行再问:“那你可知,甚么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
但,哪怕只是一个甲等的伴计。一年下来,也起码能赚个七八十两的银子,比旁的铺子的管事还赚很多。赡养一家长幼,让他们衣食无忧,完整没有任何题目。一两银子一石米,算算就能晓得了。
但是,更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背面。
沈时行再问:“那你可知我们沈家的铺子里头,那些伴计们的报酬?”
“天然是不差的。”沈时行说着,眉头轻皱,看着顾有书又问:“那你为何想都不想,就回绝了本少爷?”
谁都没想到,现在四少爷竟然会问一个乡间小子,愿不肯意去沈家的铺子里做事。
顾有书点头,语气诚心的说道:“不说人为薪俸,便只是沈家商行的背景,就让小的不由得不顶礼膜拜。”
沈时行当即笑骂:“一边去,你凑甚么热烈啊?”
逢年过节,大家都有红封不说,每一个季度,都会拿出来一部分的红利,分给上面的人。
这小子,只怕是祖宗八辈,都每天在烧高香吧?
顾有书微微点头,说道:“小人晓得。”
这,这的确是太不知好歹了!
沈时行又问:“那你可知本少爷家中,是甚么身份?”
沈家所属的铺子里头下至伴计上到大掌柜,报酬都极好。伴计分甲乙丙三等,最低的丙等的伴计,一个月的人为都起码有一两银子。并且,食、宿、衣服乃至是日用品,都是铺子内里全包了的。
“是。”安然再一次大声应了,随后看着顾有书,说道:“小子,你听好了。”
顾有书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再展开来,目光中尽是果断,迎上沈时行的目光,说道:“不瞒沈四少爷,小人现在心中就很遗憾。但,信之一字,令媛不换。小人不悔。”
“是。”安然听到顾有书的话,本来就气得不可,听到沈时行的叮咛,赶紧上前一步。
安然的眉毛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瘪着嘴‘滚’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