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有些无法的想着,却也不敢和老衲人呛声,只是垂着头,有些有气有力的应道:“是,弟子记着了。”
旁的不说,方才有福但是给他们说了,那佛珠是从老禅师的手腕上摘下来,然后戴到她手上的。
说着,老衲人又嘲笑了一声,说道:“要真是讲甚么平静有为的话,你师父我,呵……”
“我们但是削发人,不就要讲究个平静有为吗?归去以后,日日被人烦着,那里还能好好修行啊。”
老衲人面上神情稳定,还是淡淡的说道:“功德福报带来的福运如果那么好借,也就不是功德福报了。更何况,冥冥当中,早有运数,天威难测,天意难违,统统傍门手腕到最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管他何为?”
……
不过,师父只怕向来未曾担忧过佛祖会不会见怪这件事情吧,毕竟……
“就像为师。”
更何况佛珠之上,还用微雕之法刻满了梵文,一颗佛珠,就是一页经籍。
老衲人微微点头,说道:“那人固然也有非常手腕,但是他不会,也不敢真的对你小师妹如何。为师与他,固然是各为其主,但终究目标,倒是殊途同归。都是为我大齐国运千秋万代,也都是为了这普天之下的老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不等老衲人答复,觉远又说:“但是,您之前不是说,算到有人会设法借小师妹的福运吗?您当真不管管?就仍由那人借走小师妹的福运?”
不但是她的,另有三哥哥和大堂兄的,插在一个很小很小的草把子上面,有福本身拿着也不感觉重。
“但是师父……弟子做不到啊。”说话间,觉远的脸上闪过一些惭愧和苍茫,仿佛犯了错的孩子普通,把头垂得更低了:“看着旁人父母双全、兄弟和睦,弟子会感觉恋慕;看着旁人繁华繁华、纸醉金迷弟子会心生神驰;每当旁人因为师父的启事此对弟子卑躬屈膝、各式奉迎,弟子也会忍不住的飘飘然……”
“再说,身怀功德福报之人,自有天佑,你就放心吧。”
“真是个傻孩子。”慈爱的神情垂垂闪现在老衲人的眼中,他微微叹了一声,随后摸了摸觉远的头,说道:“不消担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统统自有缘法,顺其天然就好。”
老衲人的神采一下子就变了,伸脱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觉远的头上,嗔骂道:“臭小子,小小年纪说甚么平静有为?你听着啊,我们削发人,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可不是甚么平静有为,晓得了吗?”
“固然收了你小师妹做记名弟子,却不会去做甚么事情,插手影响她的糊口。”